个,都怪一万三不好,画个画也不上色,要是上了色,她能说那是鸡吗? 木代狠狠剜了一万三一眼,就跟上了色她就能认出来是鸾一样——其实哪怕依足了“赤色、五彩”去上色,她也会说那是一只五彩斑斓的大公鸡的。 “前头那两只,也不是凤凰,应该是凤和凰,上中下三路,分别是凤、凰、鸾,那是古代中国的三种吉祥神鸟,你看到的,是用凤凰鸾扣封住的七根凶简。” 七根凶简? 关键时刻,神棍居然好整以暇:“我要去翻一下笔记,整理一下,你们稍等。” *** 他还要翻一下笔记?木代的心像是猫爪在挠,恨不得把手伸进手机,揪住神棍的声音,把他从看不见的声波里揪将出来。 罗韧反而比她冷静:“都等了这么久了,不在乎再多等一两个小时。” 他声音里有强行抑制的激动,木代看着他点头,心里真的替他高兴。 就在这个时候,一万三没好气地开口了。 “这什么凤凰鸾扣七根凶简的,两位,我画了一夜的画,你们能把故事背景简单介绍一下吗?” 于是匆匆吃完饭,转场罗韧的房间,曹严华负责端盆,一路上战战兢兢,两只胳膊拼命往外伸,只恨爹妈没给个长胳膊长腿的高挑身材。 罗韧的房间里,那面墙就是最好的演示板,三桩往事,渔线人偶,娓娓道来的故事听得曹严华呆若木鸡,一万三疑团满腹:“那这个跟什么扣什么凶简有什么关系?” 木代给手机充电,以保证待会可能出现的长通话:“那要问神棍了。” *** 神棍的电话直到下午才打过来,日头已经西斜,一片红色的光影笼着那半面墙,让人生出不真实的恍惚感。 真真正正的千呼万唤始出来,但是木代觉得,此时此刻,哪怕让她买票进场,她都愿意去听的。 电话那头传来翻动纸页的声音,万烽火好像提过,神棍记东西用笔,二十多年下来,笔记多的要用麻袋装,他现在翻动的那本本子是哪一年记的?应该很旧了吧? “这件事,确实是我很多年前听说的,在函谷关附近,只在那一处,听一个上了年纪的老头讲过,他当传说故事讲的。” 函谷关? 整件事,像是缺失了好多拼板的巨幅画面,木代心里默念着:对上了,又有一块对上了。 “从哪开始讲起呢,你们信不信,这世上的事,总有‘第一个’,比如,第一个吃苹果的人,第一个吃螃蟹的人,第一个会游泳的人。” 有吧,那要很久很久以前了,但是一定有的,就好像历史学家推测的,原始人起初茹毛饮血,后来有一天雷电引燃了森林,林火烧死了野兽,肉香引来了人群,最勇敢的那个人说:“我来尝一尝吧。” 于是开启了熟食的时代。 “传说中,这世上最初有文字记载的七则罪案,没文字记载的不算,结绳记事那种也不算,因为一个一个绳疙瘩,别人看不懂,不具备传递信息的意义。” “但是最初有文字记载的,那时候应该是甲骨文吧,不管是刻在龟甲、兽骨还是别的什么上,最初的七则,据说有蛊惑人心的力量,后来但凡接触到的人,总会心性突变,也犯下类似的罪案,被当时的人称为不祥。” 罗韧问了句:“为什么是七呢?” 神棍叹气:“我也说不清楚,我后来专门查过‘七’这个数字有什么特殊含义,《汉书》里说,‘七者’,天地四时人之始也,一周是七天,佛教里有七宝、七苦,人死了之后是七天一祭,比如头七……” “哪怕在西方,‘七’也有特殊意义,《圣经》里,上帝创造世界用了七天,而且,天主教教义中也有‘七宗罪’的说法。” 木代不关心数字,她只关心另一个问题:“为什么接触到的人都会心性突变,是……鬼……附了身吗?” 问完了,自己先起一身鸡皮疙瘩。 罗韧沉吟了一下:“像日本的……字灵那种?” 《字灵》是日本的一则m.bJZjNf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