高克威就这么被几个兵卒按住手脚,从光溜溜地又被随便套上了两件衣衫,过程不堪入目,受尽郭瓒的调笑和奚落。 就在这时,外面又有通报来:“伯爷,有一人自称锦衣校尉,要来见那位卫校尉。” “哦?” 郭瓒闻言出了门,见到人之后,果然见对方掏出了一个腰牌证明身份。 “腰牌可不足信。”郭瓒深深地看着他,“我刚擒了逆贼,你便寻来,我怎知你身份真假,有何目的?” 这话一出口,樊盾顿时挥了挥手,率几人围住了他。 这人也不虚,平静地回答:“卑职是孤身前来的,卫潭见到我,自知真假。” 郭瓒笑着摆了摆手:“听说卫兄弟是后来才对樊盾说出了名姓,你若是逆贼同党,不该知道他姓甚名谁。那你此来所为何事?” 围住他的人又散开了。 “奉行走大人之命,一路寻来。听说了卫兄弟在河中大呼追了两天一夜,才知是自己人,而且他也已通知伯爷。” “……通知我?原来如此,你随我一起去。”郭瓒回头吩咐道,“给他喂些粥,别饿坏了,再让大夫来看看。” 说罢带着这个人往卫潭那边走:“锦衣卫行走有新命令传来?可是京里又有旨意到?” “……伯爷见谅,详细的命令卑职不能说。”那人回答道,“不过这命令原与伯爷追缉高克威有关,眼下也不用再另传了。伯爷擒住的是正主吗?” “是正主。”郭瓒既已擒住高克威,也就没多嘴追问,而是说道,“那卫潭竟已追了他两天一夜,就是说你们一开始也不知道出了什么事?” “正是,那只是平常应有应对。” 郭瓒不由得看了看他。 想必薛伦和自己平日里也被锦衣卫留意着举动。 到了卫潭的房间,他已经睡着了。 来人想了想之后说道:“伯爷急于复命,那就由卑职留在此处等他睡醒吧。” 郭瓒点了点头:“那我便再留一些人在这,防着逆贼还有同党在此接应,别让他们寻仇得手。” 这既是防着别人,也是防着眼前的自己。 锦衣卫来人不以为意,只是说道:“伯爷考虑周全,卑职感激不尽。” 郭瓒走出去了几步,又回头问道:“是不是陈寅百户传信到了成都,你们那位锦衣卫四川行走才确认了高克威谋逆、知道了我正在这一带搜寻他,故而命你来传令之前追踪高克威之人?” “正是。” 郭瓒咧嘴一笑:“你们锦衣卫真是人才济济啊。” “伯爷谬赞,不敢当。” “我会向侯爷禀报,为你们请功的。”郭瓒问道,“卫潭说这高克威一路分兵,那其他几路替身,也都有人去传令?我底下的兵却不知他们正潜于何处,往什么方向去。” “伯爷勿虑。蜀中诸卫,侯爷已传令调派他们守住各处要津。卑职的兄弟们得令之后,自会就近面见各卫将官,围擒贼子。” “好,那我便放心了。” 马车一路押送着高克威和他幸存的三个同伙,郭瓒到达成都府城时已是夜里。 自然早有快马赶到成都府传信,薛伦喜出望外,亲自在北门外迎接。 看了一眼马车内被捆好又防着他自尽的高克威及守卫,薛伦眉开眼笑:“问出他其他乱蜀之策了吗?” “他不肯说。”郭瓒现在的心情就没一开始那么美丽了,“恐怕要用刑。他如今自知必死却还不敢自尽,也许是有什么倚仗与后手。” 宁愿受罪也不来点痛快的,郭瓒觉得高克威只怕还有侥幸之心。 难道他还能被什么人救走? 薛伦点了点头:“无妨。既已M.bJzJNF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