擒住他,就看陛下有何旨意了。有你我在,四川乱不起来!” …… 京城里,四川传来的紧急奏报分为三条线。 薛伦那边是一路,锦衣卫和内厂也各有消息传回来。 站在参策们的视角,那就是五军营之乱刚刚结束、陛下旨意到了地方之后,立刻就有这样的反应,情形堪忧。 最主要的问题是:薛伦的说法可不可信? “陛下,四川有此变故,应该还另有密报传来吧?”杨廷和现在是最担忧的,“那高克威竟说是要假借费子充、阳武侯之名前去坏老臣祖坟……” 王琼等人心情复杂地看着杨廷和。 费宏敢不敢假戏真做,一直是杨廷和心头挥之不去的阴影。 祖坟被刨过的费宏盯在四川呢。 而如今一封奏报入京,赫然写着高克威扬言要带着人去铲杨家祖坟,杨廷和岂能不担忧。 朱厚熜却笑着宽慰了一下他:“阁老勿忧,朕不是安排了人镇守在你杨家吗?阳武侯也说了,高克威故布疑阵,恐怕是声东击西金蝉脱壳之计。现如今他既然已遣成安伯去了新都县,那就无虞。前后不过一个时辰而已,来得及。” “……这么说,薛侯可信?” 杨廷和担心的也只有家里祖坟和四川大势而已。杨廷中嘛……说得残酷一点,毕竟是弟弟。杨廷和一家,主要居于京中。 当然了,不能说不担忧族人安危。只是与杨廷和如今作为新法党魁真正的结局相比,这已经只算小事了。 皇帝的笑容给了他不少安慰。 只要薛伦可信,那么有这个四川总兵官在,四川之事不会成为火苗点燃诸省蠢蠢欲动之人心头那些冲动。 朱厚熜收起了笑容点了点头:“阳武侯阅历丰富、德高望重,他正如镇远侯一般是个明事理的人。如今四川之事刚发,倒不急着下结论,且再等一两天,看看后续奏报如何。倒是镇远侯请罪与靖安侯奏请留在湖广之事,卿等以为如何?” 如今已是四月,朱厚熜做皇帝确确实实要满三年了。 这三年的时间,大明各处那么多的事情都呈奏到他面前,后来又会有着各种各样的后续奏报,朱厚熜也已经不是雏。 许多事,身处京城,急也是急不来的,通信效率也就这样。 对他来说,能控制住方向和节奏大势就行,微操是不可能的。 锦衣卫和内厂的奏报,都佐证了薛伦说的一些东西:费宏确实不在成都府,杨君林确实被薛伦先看押起来了,高克威派出去想引乱的人都有人追踪着。 那就只是如何处理的事。 相比起来,湖广那边的事还没发生,倒需要决定怎么处置。 顾仕隆的儿子与楚王府有了利益牵连,而湖广富庶之地藩王众多,诸多卫所这么多年来也只用防着一点藩王。 而永乐之后,藩王没了护卫军之后,还用那么紧张地防着吗? 除了正德朝时有了两次藩王作乱。 所以边镇以外的诸多地方卫所这些年来是越来越糜烂的,这都不是默认的事实了,而是在诸多奏疏里多次被谈到的问题。 糜烂,代表着的就是利益牵连。 如今张伟的罪名之一就是贪墨军饷。 “臣担忧孙阁老暂留湖广反而会让有些人想岔了。”崔元立刻说道,“让这些人跳出来虽本就是目的,然此刻四川有变,若作乱之地太多,臣恐应对不及……” 朱厚熜暂时没有发表意见,而是看向了其他人。 王琼也说道:“五军营虽经定国公初步清查整顿,仍需一段时日安定军心。神机营及三千营选锋虽已可派往各地,然京营选锋一动,其势也必然侵略如火,难以预料到了地方之后会引起m.bJzJNF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