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见我松口,兴高采烈:“你没资产,我给你资产,你没住宅,我给你置办住宅,你办实业,我全力资助,你要读书,我费用全包!” 不得不说很心动。 但是——“那我要纳妾,纳几个漂亮的。” 他往我头上就乎了一巴掌:“臭小子,我都没纳妾没续弦,你就敢跟我提,你是上门女婿,要把我们家的优良家风传承下去知不知道……” “曲家有男人不能纳妾的优良传统?”这倒是稀奇。 “从我开始的不行啊!”作势又要打我,我赶紧抱住脑袋。 他骂骂咧咧地走远,我得开始有所行动了,不然难道真的便宜那丑女。 - 曲尉然牵来狼狗到我院子里,看着我。那条凶恶的大狼狗颈上的链条很长,每天在院子里走来走去,关我的这处偏院,据我观察,除我之外再没有别人。 我每天偷偷攒下一些肉,再剩下些油汤保存。据曲尉然定下的婚期越来越近,那天,估摸着是最后的机会,趁着整座府邸下人都在布置喜堂,这边无人在意,管理疏漏。我把门打开一道缝,将一些肉放在生锈的铜锁和链条上。 同样被疏于喂食饿了一天的狼狗猛地扑上来冲撞门锁。 我听见链条掉落在地的声音。 接着,又故技重施,如法炮制喂了第二块,第三块肉。 那门锁被撞得越来越松,希望就在眼前。 到快喂完的时候,铜锁哐当一声落地,成功了! 我毫不迟疑,跑到马厩偷走一匹马,下人奴仆这才后知后觉,纷纷来拦,我骑着大黑马,撞开抬喜桌的人,挂灯的人,剪纸花的人,谁都拦不住我。自由的感觉,真好。 但我着实方向感很差,府邸又很大,骑着马乱跑了一阵。 路过一处亮着灯的小院时,忽有一阵隐隐的啜泣声。 大黑马嘶一声抬起前蹄,停下来。 她在哭。 不知为何我有一丝怜悯,心里的悸动。 哭声中有种迫不得已,身不由己的无奈。 她哭是因为不知道差点成为她夫君的我如此帅气。 这样想着,我就下马去准备敲一敲门,叫她见识一下,到底是谁吃亏。 但我走到门前,又犹豫了。改变主意,收回手,站了半刻钟。 天色晚了,日头已经落下,天边黑沉沉的,那片黑云就像身披铠甲的敌军,不日就将到达战场,汹涌而来,滚滚而至,如果再不撤离,恐怕又要落入恶人道。 那么,就此别过吧。 后会无期。 - 颐殊 有些闺阁小姐,极少出门。去得最多的左不过胭脂钗头铺子,右不过布料衣裳店铺。为人妇后便将侍奉公婆夫君当作毕生宗旨,若男主人有其他房妾,就在宅子里斗来斗去。 那样的人生于我还不如自杀来得痛快。 幼时父亲领我到上官小姐府上。上官若清身子虚弱,不住咳嗽,出不了门。她就是传说中的病弱美人,养在室内的花朵。她爹对她精心呵护,以汤药浇灌之,以暖房庇护之。虽中药日夜不离,火炭三月不撤,身体依然不见调理好。 父亲带我跟她接触,她爹是热烈欢迎。说她女儿自病了后就没什么朋友,我来陪她说话解解闷儿,可以让她心情好些。上官大人寻遍大大小小天下名医,甚至民间专治疑难杂症,包治百病的江湖郎中,都没我陪她玩那段时间的效果好。 上官大人这救女心切,属实是病急乱投医。 如今我跟上官若清算是境遇相同,也是哪里都不得去,更多几分同情。 那日赵府桃花宴后,父亲就将我禁足在家中。 有时我能理解他那种恐惧,有时又不能。 就像赵府出事这次,他把担忧恐惧转化为怒火,发泄在我身上。他指责我为何要去后庭,为何要让打翻的酒桶泼到身上,为何要惹事,那是有史以来我看他发的最大的一通火。 他不知道是尹辗先看出我的弱点,就擅m.bJzjnf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