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咦?你看那人不是……?!” “看着……似乎有点像太子啊……” “什么?!太子没死?!” 只见太子野带着一众随从居然大摇大摆的走在了曲阜城的大街上,不少人都看到后,消息瞬间便传开了。 太子野没死! 怎么可能?! …… 季氏家宅,议事厅内。 季孙宿第一时间便得到了这个消息,顿时如中雷击一般,脸上血色全无,满眼都是惊愕。 “怎么回事?到底怎么回事?!” 刺杀太子野的事乃是他亲自安排的,人也是他亲手挑选的,栽赃嫁祸给叔孙豹的过程与方式也他亲自执行的,太子野的尸体就躺在鲁宫之内,他怎么可能没死? “祖父!……” 季孙意如此时也是一脸惊骇的从外面跑了进来,一进门便立时战战兢兢的道:“孙儿……孙儿看到太子了!” “一派胡言!” “太子野的尸体是我亲手给收的!他怎么可能没死!” 季孙宿不信,这种大白天见到鬼的事他怎么可能相信,可嘴角雪白的胡须却不停的抖动,似乎是在对他的这种不信进行反驳。 是的,他亲自给太子收的尸,亲自将太子装进棺材里面,他怎么可能活着走在大街上?难道当真见了鬼了? “祖父,那人……的确是太子啊……” 不由季孙宿不信,季孙如意相信自己的眼睛,说话时下意识的咽了口唾沫,显然已是骇然至极。 听到这话,季孙宿身躯猛然一震,差点瘫倒在地,眼睛里的恐惧瞬间弥漫开来! “莫非果真失手了?死的难道是替身不成?!” 现在唯一能够解释此事的便是那名刺杀太子野的刺客失手了。 不然太子野不可能还活着。 可如果是这样,那鲁宫内的尸体…… “报!报主公!据鲁宫那里来的消息,太子的尸体不见了!” 前来禀报的乃是季孙宿在鲁宫安插的亲信。 听到这个消息,季孙宿脸上再无任何血色,眼眶再也挡不住恐惧弥漫,霎时间浸透四肢百骸。 一旁的季孙意如也感觉到大事不妙,急忙挥手屏退此间所有人,而后扶着季孙宿坐了下来问道: “祖父,我们现在该怎么办?若太子没死,叔孙豹便是无罪。他二人联手,必定会详查此事,到时候我们在宫里做的手脚……对了,还有,还有那个李然!他也没死!” “此人颇有心机,一旦叔孙豹让他参与调查此事。难保不被他们发现蛛丝马迹,届时我们可是有口也说不清了!” 季孙如意最担心的不是叔孙豹,也不是太子野,反而是李然。 “进宫!” “扶我进宫!” 季孙宿回过神来,眸子里顿时闪现出老辣的目光。 此时此刻,倘若继续坐在家中,那无疑是坐以待毙,唯有主动出击,方能博得一线生机。 “你去将那名刺客……” 走到门口,季孙宿忽的又转过头,用手在自己脖子处比了个手势。 一切蛛丝马迹都不能留下,任何可能泄露此次刺杀的人都要清除,即便是自己人也要灭口! 季孙意如心领神会,当即重重点头。 可又不知怎么的,他似乎有种很不好的预感。 第十九章 一把梭哈的赌局 傍晚时分,落日红霞,李然就一直坐在祭氏别院后的台阶上。面前是一片空旷的菜园,夏日的阳光给了绿苗充分的生机,它们如今正在茁壮成长着。 公子稠此时已经被祭乐带了下去休息。从今天开始,他的生活将发生翻天覆地的改变。他自己也需要学着去慢慢接受这一切,这是往后斗争所必须的。 太子野“还魂”的消息当天就在曲阜的大街小巷里传了开来。 而祭氏在曲阜毕竟也是有买卖的主。因此没过多久,祭乐便从家丁口中听说了太子野还活着的消息。这让原本已确信太子已死的她又重新看到了一丝希望。 毕竟对她而言,她宁愿相信太子还活着,尽管她知道这很可能是李然的安排。 于是,她颇有些忐忑不安的连忙将这消息告诉李然,并询问下一步计划。 来到檐下,却发现李然的表情比之刚才更为低沉,好似蒙上了一层黑云,暴风雨正在他的脸庞凝聚。 “子明君……” 祭乐的话刚刚出口,却又忽的停住了。因为她又害怕从李然口中得到证实——那个活着的太子野是假的。 “没错……那个太子就是我找人假扮的,真正的太子已经死了。” 很M.bjZJNF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