更凉。 梁芙君转头看向皇后,没想到皇后真的会护着这个太监。 一个奴才,她还不能驱使了? 就连皇帝身边的钱公公,她也能使唤,韶音算什么? 离贵妃最近的韶音甚至屏住呼吸。 片刻,她抬头看向皇后,想说自己作为奴才,伺候哪个主子不是伺候,这也不是二十一世纪,她可不觉得自己身为一个太监,能有什么人权。 不就是捶个肩膀吗,跪着捶腿她都能不二话。 这宫里哪个奴才不跪着给主子捶腿的。 哪知,管芷贤看见韶音的模样,只觉得她那样子在自己眼里殷勤又狗腿,心里生出难以言喻的情绪,越发冷脸。 她在这里给韶音撑腰,这人却反身就向贵妃跪下了? 管芷贤眼神越发凛冽,看着韶音勾起唇角,可是眼底却没有半分暖色。 韶音呼吸一窒,知道自己好心办了坏事。 她收回手,却已经晚了,只听皇后冷声道:“去外面候着,待我处理好正事,再处置你。” 冷硬的声音砸在韶音心里,韶音跪下行礼致歉,随后躬身退下。 她关上房门时,还听见贵妃挑衅的声音:“皇后娘娘,不过就是用了你的奴才,你怎么如此小气。” 韶音闭上眼:祖宗,贵妃我真叫你祖宗了,你这是想让我死啊。 她站在门口,望着又纷纷扬扬落下的细雪,只觉得心比雪更加寒凉。 苏忠杰缓慢移动步伐来到她身边,声音带着些许幸灾乐祸:“挨训了吧,这宫里啊,最重要的是认准一个主子,就不能有二心。” “下次,你可得好好思索如何应对其他主子,咱们娘娘平日里其实挺宽厚的,但可不是没有底线的主子。” 韶音看着天上飞雪,望着走不出去的深宫牢笼。 她能有什么办法,她也不过才当了几个月奴才,如今已经算是有奴性了。 半个时辰后,贵妃拉开门,脸上已经不见来时的轻浮挑衅,反而带着半分沉色。 想来是皇后已经将韶音说的那法子告诉她了。 这事可不是她们这些后妃能一蹴而就的,她们不仅要互相通气,还需要联系自己的家人,与家人也说起这些,大家在朝堂之上相互推举,才能慢慢促成。 可如今战事紧急,已不再等得起,贵妃又怎么会不将此事放在心上。 贵妃还未走出坤宁宫,皇后冷硬的声音从殿中传来:“韶音,进来。” 韶音脊背甚至渗出冷汗。 目光所及的贵妃也停下脚步,回头看向韶音,原本还冷沉的眼眸,闪过一丝兴味,好似很乐意看着韶音被她害了。M.bjzJNf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