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些天,倒是没细查过。” 慧平蹙眉:“难道是偷偷闯入?” 他在屋里时,却是一点都没感觉。 惊蛰摇了摇头:“没有日日防贼的道理,要是他真的偷走了什么东西,我们也毫无办法。” 惊蛰的东西很多,除却容九送的,还有乾明宫的东西。直殿司当然不可能专门给他开辟个库房,就只能全部塞在自己房间,塞得那叫一个满满当当。 这么多的东西,要是丢失了一两个,除非特意查,不然根本无从下手。 … 孙少涛笑着回到了慎刑司。 这位掌司时常笑,笑起来很和气,叫人不知不觉就放松下来。 “去将鑫盛,以及今天出去的几个人,全都带过来。” 孙少涛的拇指擦了擦嘴边,平静地说道。 这个动作一出,跟在孙少涛身后的人声音更加低了一些,“小的这就去。” 这处叫人害怕的慎刑司,光是从外表看起来,却是和其他任何一处完全相同,冬日难得温暖的阳光从外面滚落进来,在地上簇拥成一团,如同艳丽的花。 孙少涛吃了口热茶,扬眉看向被带进来的人。 他挥了挥手,其他的人都站到边上,唯独一个陌生的小太监站在中间。 他的脸上长着一颗痣,有些明显。 孙少涛朝着他笑了笑:“你叫,鑫盛?” “正是,小的见过孙掌司。” 孙少涛满意地点了点头,“这人嘛,长得还算是不错。” 鑫盛的脸上刚要跟着露出个赔罪的笑,就听到孙少涛笑眯眯地说道:“你来慎刑司,是为了举报你同司的二等太监,惊蛰是吧?” “正是。” “证据呢?” “在这。”鑫盛小心翼翼地将一个玉瓶从怀里掏出来,放在手中,“还请孙掌司过目,这是唯有御前才有的神药。” 孙少涛命人拿了过来,这东西入手的感觉却是不冰不凉,非常舒服。本身玉的质地就难得,更别说它的价格,的确非同凡物。 最重要的是,鑫盛的确说中了一点。 这样的玉瓶样式,唯独御前才有。 只有专供皇帝使用的御药,才会是这般模样。 孙少涛的心里盘算着事,面上的笑容却是依旧,“可是,咱家记得,御前曾经赏赐过惊蛰一回,说不得这些东西,就是那个时候赏赐下来的呢?” 鑫盛面色扭曲,略有妒恨地说道:“如果是其他的还有可能,可这东西,远在惊蛰被赏前,就已经出现在他的手里。” 他的话音落下,又想到什么,急切地说着。 “惊蛰是不可能得到御前的东西,可他的手里,却有大量的玉瓶,这肯定是有和御前关系菲薄的人,一直在给他暗渡陈仓。” 就算远在姜金明用他前,他就已经明里暗里地盯着惊蛰了。 这说起来,倒也是有几分道理。 “来人呀,将鑫盛压下去好好审问,查查他身上可还有别的事情,再将幕后的人,给我榨出来。” 孙少涛漫不经心地吩咐下去。 至于亲自动手? 他倒是很想,不过眼下还有更重要的事。 鑫盛脸上的喜悦被冻结,仓皇地看向孙少涛:“掌司,这,这是怎么回事?我可是什么都说了,您不应该去抓拿惊蛰,为什么……” “惊蛰卷入此事,乃是一个意外。”孙少涛说起惊蛰,就像是在提起一个熟稔的人,“至于你,是怎么钻空子得以进来的,自然得好好审问。” 鑫盛被按住肩膀,却还是拼命挣扎。 “不,不可能,你们都在包庇他,为什么,我明明都说了,这些都是惊蛰的问题,为什么你们都不信呢!” 鑫盛被拖了出去,可他留下来的话,还在屋内回荡。 孙少涛将玉瓶放在桌上,平静地扫向其他人。 而后,笑意更浓。 “接下来,轮到你们几个与咱家说说,怎么咱家一朝出去,回来呢,就跟差点变了天似的。”他的声音温温柔柔,不带有一丝一毫的火气,“咱家,可是险些被你们这些兔崽子给祸害了。” 随着孙少涛每一句话,底下的人都不住哆嗦。 孙少涛能走到现在这个位置,手段只会比他看似和煦的外表残忍许多。 其中一人硬着头皮说道:“并非是小的妄动,掌司桌上留下来的文书里,的确有一份,是抓拿惊蛰的命令。” 他们认得掌司的字,也清楚掌司的印章。 这样的东西,放在了需要处理的文书里,自然会被他们所执行。m.bJZJNf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