种质问,黄仪结的回应只是翻了个白眼,面无表情地说道:“你再把它们当做蠢货试试!” 黄仪结和宗元信相处起来并不是那么愉快。 不过,宗元信到底是想出了一套就连黄仪结也不得不称赞的办法——唯独一个前提。 他们必须找到那个所谓的主人。 这也正是宗元信去乾明宫的原因。 黄仪结一知道他的胳膊是怎么断的,就朗声大笑,那嘲弄的态度,让宗元信想给她下毒。 如果不是想起这女人的利用价值。 “你是疯了,才去招惹陛下,你现在还能活命,可真是一件稀罕事。”黄仪结啧啧称奇,“而且,你到皇宫去做什么?我不是与你说过,这宫里头最有可能的人,是惊蛰吗?” 宗元信没好气地说道:“我不去乾明宫,上哪里找惊蛰?” “你为何要去乾明宫找惊蛰?”黄仪结漫不经心地说道,“我记得他不是乾明宫的人。” 宗元信微眯起眼,狐疑地看着黄仪结:“你不知道……惊蛰就是陛下的情人?” 黄仪结原本还在喝水,一听到宗元信这话,一口喷了出来,拼命呛咳,几乎喘不过气来。 惊蛰……是景元帝的情人??? 而今,就在现在,黄仪结忍不住打量着惊蛰,那奇怪的眼神就像是要扒了惊蛰的衣服,叫他多少有点不自在。 “黄姑……” “叫我俞静妙,”黄仪结打断了惊蛰的话,“那不再是我的名字。” “俞姑娘。”惊蛰坚持,“我想知道,如果有人能从旁控制蛊虫,那依着你们想出来的办法,有几成可能?” 黄仪结……或者,称呼她为俞静妙更合适,她眯了眯眼:“你没去问宗元信吗?” “宗大人给出了他的答案,现在,我想听听你的想法。” 俞静妙沉默地盯着惊蛰看了好一会,不管她到底从他身上看到了什么,显然都让她的态度松动了些,她叹了口气:“宗元信的办法很大胆,甚至是有点激进,其实如果不是没得选,我不会支持他。” 一开始,俞静妙根本没想到中毒的人会是景元帝,然而当她和宗元信开始就毒与蛊钻研过深的时候,有些事情不可避免。 俞静妙痛恨自己卷到这些烂摊子里,却又不得不面对。 ……如果景元帝身上有蛊虫,那就能够证明一件事。 俞静妙的本命蛊的确是在害怕景元帝。 不只是因为主人的敬畏而敬畏,更是因为它自己也同样敬畏景元帝身上的蛊虫。 那必定是个无比阴毒的存在。 “蛊虫不全是坏的,”尽管宫里遭遇了好几次灾难,但俞静妙还是执意这么说,“像是我身体内的本命蛊,在我六岁的时候种下,到现在一直都是我的好伙伴,有了它后,我几乎从不曾生过病。” 在俞静妙看来,人和蛊虫是可以互生的关系。 惊蛰只是面带微笑听着,心里则是嗷呜嗷呜地抱住自己的脑袋,可怜兮兮地蹲在角落里。 不管俞静妙再如何喜欢蛊虫,惊蛰到底是没办法喜欢起来的,他只能强撑着微笑的外表,听着俞静妙有点狂热的声音。 “……但不是所有的蛊虫都适合与人共生,有些本性阴寒,或者带着剧毒,它们更适合充当守卫。”俞静妙咬住下唇,“实际上,我怀疑在陛下体内的蛊虫,是一种名叫‘夜’的蛊。”m.BjzJNf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