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父母呢? 俞洲总觉得今晚的事还没完,没有马上去取回录音笔,而是把窗帘拉得更紧一些,以免被对面看到。 大概半小时后,两个身材高大的男人走进旅馆,开了两间房。 小旅馆总共有三层,一层是大堂,二三层是住宿,他们要了一间二层的,又要了一间三层的。 俞洲只有一支录音笔,之后再没有听到什么有效信息。他把窗帘悄悄撩开,打开手机摄像头,对准自己预留的房间,将焦距倍数放到最大。 等了十几分钟,他看到本应该空无一人的房间有人影晃过。 俞洲迅速将窗帘合拢。 果然,那两人没有找到自己想找的人,很快又回到前台,以房间有异味为理由要求换房间,指定的房间号正好是他房间的一左一右。 俞洲脸色冰冷。 后半夜再没有新的动向,他们认为他只是临时外出,就这样安静地在旅馆守株待兔。 他们守兔,实际自己才是被守的那只兔。 俞洲已经有了一些猜测,天亮之后,他照常叫了外卖,在情侣酒店不慌不忙吃早点。 吃到一半,他接到了派出所给他打的电话。 打电话的还是那位警员,跟他道:“恭喜你,小伙子,你的dna还真的上了!而且对上的是直系亲属,我们判断是你的亲生母亲。” 俞洲以为自己得到这个结论不会有任何波澜。 可是,听到“亲生母亲”四个字时,他的呼吸不由自主暂停了,手悄悄握成拳,一种极为陌生的情绪在心里蔓延。 他的声音有些发涩:“她叫什么名字吗?多大?是哪里人?” 警官道:“她八年前在系统里留下了dna信息,正好是我们防拐系统刚刚建立的时候,可见一直没有放弃寻找你的下落。我们只有她名字和一个电话号码,其余信息都没有。” “她叫‘秦清妍’。” 秦清妍。 俞洲默念着这个名字,在游览器里搜索,只搜出了一大堆同名同姓。 心脏在沉缓的跳动,一直都保持冷静的思绪有了片刻混乱。 见他沉默,警员又道:“你的决定呢?要不要跟他们相认?” 俞洲问:“警官,我的dna结果有可能提前泄露吗?” “不可能,”电话那头一口否认,“对于有民事能力的受害者,如果是他们主动要求的dna,我们需要尊重受害者的意愿进行保密工作。” 俞洲道:“谢谢。” 他停顿半秒,继续道:“我还是想见见我的亲生母亲,麻烦您帮我联络她,可以吗?” 警员笑道:“当然可以,这就对了。孩m.bjzjnf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