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 夏芍一愣。 刚才周小梅跑得急,连带着她也跟出来了,还真没来得及问。 见她发怔,陈寄北冷沉的神色微有缓和,正要说什么,何二立气喘吁吁跑了过来。 “我、我听说木匠房这边出事了,寄北你没、没事吧。” 一见到他,陈寄北刚有缓和的脸色又冷了下来,甚至比刚刚更沉。 何二立没注意,上上下下把他打量了遍,“还好还好,你没事。那到底是谁出事了?” 这又是个连问都没问清楚就跑过来的。 陈寄北望着他,眼神意味不明,,好半晌才道:“马小宝昨晚被人砍成重伤,在医院抢救。有人来单位通知我师父,我师父正在锯木料,没留神把手切了。。” “马小宝被人砍成重伤了?”何二立一时竟不知道是该震惊马四全受伤,还是马小宝重伤。 夏芍心里也是一沉。 陈寄北神色不太对,她不得不怀疑,马小宝被人砍成重伤是不是跟书中那件事有关。 正想着,就见陈寄北沉沉看了何二立一眼,“二立,郑大奎死了。” 夏芍心一跳,何二立更是瞪大了双眼,“你、你说什么?大奎死了???” 实在无法接受,他甚至笑了声,“寄北你诓我的吧?” 陈寄北没笑,只是沉眸望着他。 渐渐地,何二立脸上的笑变得比哭还难看,“真……真死了?” “死了。”陈寄北说,“他打牌赢了太多钱,被于小伟砍死了。” “被于小伟砍死了?”何二立愣愣重复着,突然转头往单位大门跑。 陈寄北没拦他,就那么看着他跑远,等看不到人影了,才垂下眸。 夏芍不知道他在想什么,但想来不会太平静。 前几天还跟何二立一起蹲在公安局里的人,今天却一死一重伤,要是何二立也去了…… 后果不堪设想。 此时马四全已经被送去了医院,围在外面的人群渐渐散开,不时议论着从两人身边走过。陈寄北沉默了半晌,才复又抬眸,问夏芍:“没吓到吧?” “没有。”夏芍下意识摇头。 想想刚才听说木匠房出事时的心慌,和得知正大奎死亡后的心颤,她又点点头,“有点。” 下一秒,男人大手覆上了她的,温热的,干燥的,带着点薄茧的。 这可是保守的六十年代,两口子出门都不敢挨着走。附近这么多人,他竟然来握她的手! 夏芍难掩吃惊,陈寄北似乎也没想到自己会有这种举动。 像被烫到般,他赶紧缩手,脸上甚至出现了些许烦躁的神色。 可只一瞬,眼前又浮现夏芍急急跑来时唇角凌乱的发丝,带着点惊慌茫然四顾的眼神…… 他动作一顿,又覆了回去,还在夏芍手上捏了捏,像是安抚。 这下夏芍是真意外了,不过也只一下,男人又飞快放开了手。 陈寄北别开视线,像在掩饰什么,“都敢一个人跑来东北嫁人,你还会害怕?” 他来了他来了,他带着他嘲讽的语气又来了。 夏芍很怀疑自己刚刚是不是感觉错了,那一下根本不是安抚。 果然男人顿了顿,低声,“谢谢。” 夏芍愣了下,反应过来M.bJzJNf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