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。” “差。”苏闻说,“万一有一本,他能看得到呢?” 钟昭:“苏大人,他能不能看得到,您心里不是能明白吗?” 苏闻笔尖微微一顿:“钟昭。” “我爹娘早逝,早些年居无定所,朝京对我来说,是天是地是家,我没有办法。” “只要有一点机会,我都要保下他们。” 可这时候的苏闻,已经积病许久。 这一年中秋将至,苏闻再一次从皇城回来,他说:“钟昭,朝京的月亮,我或许看不到了。” “苏大人这是什么意思?” 苏闻手里拿着一道圣旨:“今日圣令,边关战事吃紧,又丢了一座城池,我将奉命出兵,将其收回。” 钟昭又惊又怒:“可您是文臣!” “朝堂之上那些只知道泡在酒肉池林中的武将呢!” 苏闻笑道:“所以,还能指望他们吗?” “他们分明就是看您不顺眼,才让您带兵出去!”钟昭气愤地说,“苏大人!他们这是在害您!” 苏闻放下了手中的那支笔:“我以前总想着,会有一种方法可以救下大家,这支笔没用了,或许,拿起刀剑会有用吧,总要试一试对不对?” “也好过成日在朝堂上,日复一日没有希望地等待。” 钟昭:“我随您去!” 出征那日,整个朝京的百姓都出门在为苏闻送行,仿佛苏闻这一趟再次归来,再带回来的就是胜利的消息,带回来的就是希望。 “苏大人!我们等您凯旋归来!” “苏大人,您过去那么多年为国为民,这次也一定可以的。” “苏大人,您一定要胜利啊!” “苏大人,您是我们所有的希望了!” 钟昭与苏闻骑着马从百姓中走向城门,苏闻只浅笑着,只有钟昭知道,此时的苏大人早已是强弩之末,甚至还发着高热,是以苦药续命。 走出城门,是那种逃难的流民。 他们一个个眼巴巴地盯着军队,浑浊的目光说不清是期待还是憎恶。 “大家快让开!这是苏闻苏大人。”难民群里有人高喊,“苏大人无所不能,他一定会救我们于水火的!” 钟昭本以为苏闻会撑不了多久,可是他却在边关硬生生将自己从一个文臣逼成了一个武将,他有谋有略,一路带着军队收复了不少城池。 直到后来的一天,边关一下子多了许多的流民。 苏闻铁青着脸:“都是哪里来的?” 钟昭刚得到消息,将信纸递过去:“都是被圣上赶过来的,皇城外的那些,还有许多其他郡县的,都被赶过来了,说是充军。” 吃也吃不好,睡也睡不好,穿也穿不好的流民,没有任何行军打仗的经验,都是为了求生才走到皇城外,哪里能吃得消边关的战事。 都是普通百姓,男女老少都有,一到战场,各个都被血腥吓到失语,少有能够坚持下来的,坚持不下来的,就成日成夜的在苏闻帐篷外哭诉。 他们在战场,并不能作为援军,甚至还大大打消了军队的士气。 苏闻一再上奏,让圣上安顿流民,皆没有回音。 战场上刀剑无眼,流放过来的流民不少都死在了战场上。 “苏大人,求您让我们回去吧,我们真的不会打仗。” “苏大人,太残忍了太残忍了,我不要在这里了我不要在这里了。” “苏大人,军营里生病的人越来越多了。” 苏闻不能不管他们。 奏本一本一本写,粮草一点一点减少。 但皇城中,始终没有回应。 每日苏闻回到驻扎地营地,总会有人扑过来:“苏闻!你明知道我们只是普通百姓,打不了仗!死了这么多人你真的一点都不会良心不安吗!” 钟昭上前拦住他们:“胡说八道,让你们来的是圣上!苏大人给你们吃给你们穿,战场上还要顾及你们的死活,你们……” “钟昭。”钟昭的话被打断,苏闻卸下身上的盔甲,无视了那些冲他叫嚣的人,走进一斤的帐篷,“早点休息,战事无眼,不会等人。” 走进帐篷,钟昭看到苏大人走到临时的书桌前,拿起了新的信纸,问:“申请的粮草可有回应了?” 钟昭摇头:“但是有几位大人寄来了书信。” 苏闻将信件打开,上面的内容千篇一律。 朝堂之上日日如常,国库总是吃紧,百姓颗粒无收,皇城之内却依旧夜夜笙歌。 “苏闻不是足智多谋么?那么厉害,一定能自己解决的,等到国库宽松了,就给他送去粮草了。”m.bJZJnF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