友玩,喜欢什么,讨厌什么。善善对他毫无隐瞒,就像是对娘亲一样,叽里咕噜,把肚子里的东西倒得干干净净。 善善又问:“那我下回还能去找皇上叔叔吗?” “随你。” 他们是亲生的父女,血脉相连的亲近,她也没法拦着。 善善喜笑颜开,乐陶陶地滚进了她的怀里。 …… 边谌回宫时,夜还没有深。 他回宫先换了一身衣裳,便前往御书房,处理今日还堆积着的公务。大太监贴身侍候,低声道:“皇上,贺大人已经等您很久了。” 他应了一声,却听到另一边的侍卫统领忽然叹出一口气。 边谌睨了他一眼。 他今日心情好,随口问道:“你有不满?” “皇上,非是臣有不满。”陈玄苦大仇深地说:“而是贺大人,他好像对臣有些不满。” “你何处惹到他了?” “臣也有些奇怪。贺大人向来待人随和,先前还与臣一道喝酒,这些日子也不知怎么的,处处与微臣作对。”陈玄纳闷说:“我想了许久,也没想出什么头绪。贺大人是读书人,一肚子的墨水主意,与下官这种粗人不一样,就只能处处躲着。” 他堂堂一个侍卫统领,跟耗子见了猫似的。 等到御书房前,他也慢了半步,见皇帝进了御书房的,才守在门外。 “微臣参见皇上。” “起来吧。” 边谌到桌案前坐下,便见桌上放了好几份文书。贺兰舟今日入宫是来复命的,先前领到的差事俱已经完成,他一日也不耽搁,连夜送入宫中。 边谌拿起一一看过。 小贺大人办事向来稳妥,从不出错,这回的差事依旧完成得漂亮。他看过后点了点头,复拿起朱笔批阅奏折。 今日心情甚好,连闲话也多说了几句:“上回不是说还要几日?” “再过几日便是初七。微臣想早日将事务完成,好将初七那日空出来。” “七月初七?” “正是。”贺兰舟唇角弯了弯,面目如春风拂过:“皇上也知道,微臣心中有个心悦的姑娘,初七那日京中也热闹,微臣便想着,说不定能与她同乐。” 边谌手腕一顿,笔尖在折页上留下一个深深墨点。 他抬眸看来:“她应你了?” 贺兰舟遗憾:“倒也没有。” 只不过他有八成把握。善善是个爱凑热闹的小姑娘,那日她一定会出门,到那时候,他就能装作偶遇,顺理成章与温姑娘同游一晚。 皇帝点了点头。 他随手将脏污的奏折丢到一边,又低头继续批阅。 忽然提起:“当初朕与太子这般年纪时,已经登基坐上了皇位,那时内忧外患,朕举步维艰。太子虽天资聪颖,却还稍显稚嫩,对朝事涉及不多,朕政务繁忙,无力关照……” 贺兰舟摸不清他的心思,迟疑道:“皇上的意思是……” 边谌淡淡道:“听陈玄说,你们二人近日有些不和,你们二人皆是朕信任之人,日后太子也要你们二人相助。不如从明日起,每隔五日,你与陈玄一同教导太子。” 贺兰舟愣住:“可太子殿下白日还要上学堂。” “他夜里还有空闲。”M.bjzjNF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