喝口茶。 所以她先倒茶,不过稍过一会儿后她还是没能喝上茶,因为祁长晏因为她未答,倒似没耐心似的,把她拉了过去。 拉了过去,知他并不是没耐心,倒更像他只是因为两人时隔几日未见,这时习惯性把她拉在身边。 他这时看着她的眼睛,无形中,则似乎浓烈许多。 说实话,几日分隔,嬿央也不是毫无所动,所以此时已经忍不住轻轻笑了,也松了手里的杯子,终于说起他刚才问的,“昨日晚上在客栈用的客栈里的吃食,今日中午用的糕点和一些饼子。” 但她说了,他却不出意外不像是认真在听的模样,一切都好像本来他这一问便只是一个引子而已,此时嬿央在男人的眼睛里,腰上只骤然一紧。 随后一抬眸时,再见已是他仅仅一低眸里已经显现出的其他情绪,似乎其中一些是暴露的露骨。 嬿央不知不觉嘴角弯了一丝,随后在心知肚明之时,更是男人再次垂眸之时,不知怎的是她先往上吻了下他的唇。 她这一下自己出乎意料,男人也似没有想到,所以唇上她亲了时,祁长晏微顿。 不过也只是那么片刻的顿,几乎几息都未到,他的手臂已经霎那紧了,喉头一动,也早已反客为主。 …… 门外,时辰已经极晚,环枝却忽然听到二爷淡淡一声,让她去备热水。 环枝领命,快速离去,不一会儿又回来,“二爷,水备好了。” “嗯。” 但这趟去浴房不止祁长晏去,他把嬿央也拽去了。 再之后,两人又同时再出来。 此时两人的头发都各自湿了些,祁长晏摸摸嬿央一头乌发,到了屋里就把她揽着枕在他膝上,说给她擦发。 嬿央心觉这样还不够慢的呢,今晚得到什么时辰才睡?但一看他压着她的肩,又已经取了干净的布来,心中不知为何意思又一改,嘴上是笑了句好。 或许也是喜欢他这时突如其来的兴致。 两人便一个擦着发,一个则卧躺于男人膝上,躺着躺着,嬿央不知不觉在他怀中已经睡着。 后来她又醒了,因为觉得颊边一暖,她还感觉他又摩挲了下她眼睛,似乎在确定她是否睡着了。 摩挲之时,她也正好睁眼。 于是见他扬了眼神,笑问:“刚刚是睡了?” 嬿央点头。 点头时想,他知她睡了却又把她弄醒了?刚刚若非脸上一暖,她是还能继续睡的,但脑中这个念头还未能完全成个形时,是男人轻哂一下,又忽而觉得他摩挲一下她的头发,又拍拍她,沉声一句,“睡吧。” 这几息间察觉出,刚刚弄醒她也并非他本意,嬿央笑笑,往他怀里窝了窝。 …… 祁长晏次日回来的便比昨日要早些了,且这天,也是张颅在受了父亲来信痛斥一顿,又再三强调让他和赌场断个干净时,两人头一次再见面。 张颅当时看到信上内容的第一反应,就是这事肯定是祁长晏给祖父透露的,这才导致祖父给父亲去信,狠骂了他一顿。可后来他一再追查,查到的却不是姓祁的头上。 是另一个和他很不对付的人身上。 张颅于是又不确定了,但不确定之下,再面对祁长晏脸也有点黑,甚至直接摆了个冷脸。 祁长晏淡淡看他一眼,一个漠然,视而不见,继续命人驾车往前走。 张颅未上前阻拦,只在祁长晏的马车驶离之时,憋闷皱眉。 他身边的小厮不由得看了他两眼,“老爷……” 张颅瞥他。 小厮又噤声了。 但他没再继续说,张颅也知道他是什么意思,无非是劝他心宽些,忍一忍。因为这回祖父因为他暗中竟掺合赌场经营,大怒之下派了几个人来看着他,他这些日子最好安分些。 但也是清楚知道,张颅这会儿脸色变得更加不好,神情阴一会儿又晴一会儿。 祁长晏这边,他则问了许冀一声,“张颅和庆家赌坊还有来往?” 许冀:“自从张老大人遣人来郡城后,这段时间下来张颅已不得不和赌场撇清,为此……” “据说是损失了不少钱财。” 当然不是庆家赌坊有那个胆敢让张颅因此受损,而是张颅的祖父,把张颅大部分钱财调走了。 对方虽退了,但在张家的影响却依旧很大。 也可以想见,张颅最近的日子不怎么好过。m.bjZJnF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