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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8节


公司的周肆,留学回国的许默特意抽出时间给沈行接风洗尘,几人喝到尽兴处,沈行想起往事,冷不丁问许默:“你那天干嘛出手?”

    许默举起酒杯跟沈行隔空碰了一下杯,轻描淡写讲:“我也把她当妹妹疼。”

    “除了这个,也挺想融入你们。我从小父母不在身边,也没个兄弟姊妹。身边除了几个严肃不爱开玩笑的长辈,很少有这样不顾后果的机会。”

    “那场架打得挺酣畅淋漓,我不后悔。”

    沈行了然,得出结论——

    别看这小子斯斯文文、白白净净,一副弱不禁风、人畜无害的样子,可真要疯起来,他都觉得害怕。

    —

    夏竹不知道那件事的具体细节,只隐约记得许默跟沈行那次打完后再也没打过。

    她私下偷偷问过沈行,可无论她怎么套路,他都不肯多说一个字。

    后来时间久了,她问烦了,也懒得再问。

    如今再想起这事儿,夏竹心痒痒的,她眨眨眼,好奇地问许默:“你跟二哥是怎么和好的?”

    许默困惑地瞥向满脸八卦的夏竹,一时反应不过来:“什么?”

    夏竹以为他记不清了,说得更具体了点:“你初一那年不是被人打得鼻青脸肿,文姨差点报警吗?我本来以为是沈二哥打的你,结果后来才知道你们那次是跟一群混混打群架。那混混怎么惹了你们?你不是不爱打架吗?怎么到最后打起来了?”

    许默这才明白她问的是哪件事。

    夏竹没等到许默的回应,自言自语讲:“我其实那时候以为你跟沈二哥他们不是一类人,不会处成好兄弟,没想到现在你跟他关系最好。”

    “可能是你人比较稳重,他总是愿意把一些不能跟别人讲的事儿告诉你。”

    “你俩也算是患难兄弟了吧。”

    许默勾了勾唇角,四两拨千斤地解释:“那时候打架都凭着一股说不出道不明的义气,哪儿有什么正经理由。”

    “真要说理由,你姑且当我那天是心情不好。”

    古人不也说:人生自是有情痴,此事无关风与月。

    血气方刚的年龄,不干点惊天动地的坏事儿,实在对不住“年轻气盛”这词。

    要不说,男人打架留疤是天经地义的勋章。

    况且,这世上不是所有事儿都有理由可言。

    恨没有,爱同样没有。

    第8章

    夏竹将许默丢在许家门口就一脚踩下油门直奔自个儿家,许默站在原地目送她离开。

    等瞧不见车影了,许默才收敛情绪,扣好衬衫领口,穿上西装外套,转身踏进许家大门。

    一进门住家阿姨就嘘寒问暖地围上来:“小默回来啦?吃了吗?想吃什么,阿姨给你做。”

    “几个月没见怎么感觉又长高了。就是瘦了点,平时工作是不是很辛苦啊。”

    许默冲阿姨温和地笑笑,视线在客厅扫视一圈,好脾气问:“阿姨,文老师在家吗?”

    阿姨利落地擦了擦手上的水渍,扭头交代:“太太在书房等您。说是让您到家了直接去书房找她。”

    “太太心情瞧着不好,小默你待会儿说话注意点啊。先生这两天在上海开会,听说小林少爷在上海出了点事儿。”

    “好像是跟一富二代在酒吧打了一架,人进去了。先生去上海除了开会,还有一个目的就是为了解决小林少爷的事儿。”

    “哎,真是造孽。小林少爷要是有您一半懂事也不至于……”

    话说到一半,阿姨意识到再说下去不好,很快闭嘴,催促许默赶快去书房。

    许默捕捉到一些重要信息,同阿姨笑了下,抬步上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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