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面几年几乎是随便一看就让王家车辆离开,时间果然是麻痹一切的好手。” 纵然后来失职的人被军法处置,但查到兵器流向回燚时,还是让崔什子咳嗽了一下。 拓跋阿骨带着人去查看交涉,结果老国王百般推诿,那一刻,崔什子就知道回燚不再是交好的盟国,他们把曾经的恩情也忘记了。 果不其然,拓跋阿骨一离开,老国王也知道不好,急忙联合其他五部聚集三万骑兵,还有背后肯定有突厥的影子还有王家背后的人……崔什子陷入思考。 “你那好友还在古阊吗?”周绪想起在这件事中立了大功的人。 崔什子点头道:“还在,咳咳,刘仁把王家的马车送给了他,薛四正研究着,他从小就是个浪人,喜爱捣鼓机关术,被公孙家拒收以后就跑到了古阊,偶然看见王家的马车结构有些不对劲,这才写信告知于我,咳咳。” 周绪道:“你坐火盆那边。” 他有时候真担心他的谋士会一命呜呼了。 “我已让刘仁将王家的主事人以及和他有关联的李家,赵家全部控制起来了。”周绪道:“这次多亏了你的那个好友。” 崔什子笑道:“他对什么都不在乎,只喜欢机关术。” 周绪低头看着回燚城,自言自语了一句:“突厥这些年藏在北海当缩头乌龟,怎么就没把他们冻死。” “不管是三万还是一万,五千,只要是骑兵花费的粮草银钱就不是小数目,更何况还有兵器…”崔什子提醒自家主公:“王家商队背后之人很可能超乎您的预料。” 周绪粗糙的手划过地图,平静道:“我知道。” “夜色已深,你去休息吧。” 崔什子走出军帐的时候,看见苗疆的那位小娘子正打开水囊,蝎子从水囊里爬出来,随后又爬到了她的身上,和蝎子玩的正开心。 白衣僧人在闭眼拨弄着佛珠,倒真像一位悲天悯人的和尚。 次日,队伍整装待发。 萧洛兰坐在马车里提笔给女儿写信,是日记的形式,记录了她在这里看到的一切,写好以后,将一朵塞北的野花放到了信封,卷成筒状塞进了黄铜管里。 桌上还放着紫红色的小鸟陶哨,萧洛兰看了一会,将它戴回了脖子上。 马车行驶没多久停了下来。 “主母,您要不要去前面看看热闹?”郑鱼心笑问道。 “只是抓了三个斥候。”一个剑客拧着眉道,他们的责任是保护马车里的主母,对郑鱼心怂恿主母离开他们的保护圈去外面有点不高兴。 “我又没问你,关你什么事。”郑鱼心娇怒道。 萧洛兰正想去找拓跋阿木,那只雪鹰认人,一回来就会到拓跋阿木那里,女儿应该也会带信回来。 萧洛兰带上帷帽下了马车。 郑鱼心顿时笑了起来,和主母一起往前走,剑客和尚跟在他们身后。 骑兵看到主母到来,纷纷低头让开一条道路。 萧洛兰还未走近,就听到了周宗主的声音。 “杀了,把他们的脑袋装到盒子里,等到古阊的时候吊在城门上。” 前方沙地上,三个人头滚滚而落。 萧洛兰立刻闭上眼睛,还是看到了一滩血哗啦喷洒在沙地上,她下意识的回想起在苍县的那一幕,周宗主挑开车帘,后面就是提着人头的雷虎他们。 巴图将人头收好,露出一个笑容。 周绪看到夫人过来,脚步停了一下,随后走到她面前:“怎么到前面来了。” “我来找阿木。”萧洛兰转过身,努力让自己声音自然一些。 M.bjZJNf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