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绪招手让拓跋阿木过来,见夫人带着遮住全身的帷帽,周围这么多人在场,也不好安抚她。 “先回马车上吧。” 萧洛兰回到马车,拓跋阿木跪坐在她的前方:“拜见主母。” “雪鹰它回来了吗?”萧洛兰问道。 “回主母的话,还未回来。”拓跋阿木恭敬的回道。 “那你先下去吧。”萧洛兰等拓跋阿木走后,让冬雪把马车上的门窗关上。 周绪让冬雪也离开。 然后将夫人的帷帽摘下来。 “吓着了?”周绪亲了亲夫人的脸,将人抱在怀里,温声安抚:“别怕,习惯就好了。” 察觉到怀里的人轻轻颤抖着,周绪心里愈发爱怜。 她和他在一起,总要经历这些的,周绪舔了舔夫人眼角的泪珠。 萧洛兰喝了口温水又反吐到铜盂里,面色苍白,周绪稳住她颤抖的手,让她慢慢平静下来。 “夫人真可爱。” 萧洛兰看向周宗主,第一次有种他们是两个世界的人的感觉。 周绪见夫人脸色微白,嘴唇红红的,眼角带泪,又可爱又可怜,真恨不得抱在怀里狠狠疼爱一番才好。 怎么会这么的招惹他喜欢,周绪亲了亲夫人的唇,又好声安抚了一会才离开。 萧洛兰坐在昏暗的马车里,队伍又在前进。 车窗打开。 郑鱼心骑马来到主母窗边,挠了挠头,想道个歉,她也没想到节度使大人那么干净利索啊,虽然她认为砍就砍了,反正也不算什么大事,但主母好像被吓到了,这么一想,郑鱼心有点愧疚。 “主母,你没事吧。”郑鱼心拿出红果子递给窗边的主母:“这果子可甜了,给你吃。” 萧洛兰看着外面笑容灿烂的小姑娘,收下果子:“谢谢。” “不用说谢谢啊。”郑鱼心又靠近了一点,见主母穿着深紫的襦裙跪坐在软垫上,乌发只用一根发带松松的系在脑后,带着一股说不出的成熟风情,就是脸色有点苍白。 “对不起啊。”郑鱼心小声道歉,担心被其他门客听到,那她的面子就没有了。 “你不用道歉。”萧洛兰怔了一下:“是我自己的问题。” 是她要适应这个时代,而不是时代适应她。 她会适应的。 萧洛兰想着。 郑鱼心望着主母,扭捏道:“主母真的不怪我吗?” 萧洛兰揉了揉小姑娘的头发:“不怪。”她看向郑小姑娘:“其实我觉得你很厉害。”至少比她厉害多了。 郑鱼心眼睛一亮:“真的吗?主母。” 得到主母的肯定点头后,郑鱼心忍不住笑了起来。 中午时候,拓跋阿木带着雪鹰过来,顺便带来了女儿的信,萧洛兰珍惜的望着这封信,看了一遍又一遍,才放下来,再把自己的信装到雪鹰的腿上,她只写些塞北遇到的景色和路上遇到的趣事,顺便让女儿多照顾好自己。 三天后,到达古阊城的时候。 萧洛兰隔着帷帽看向城头上的一根根柱子,上面绑着人,不知道是死是活,三个人头插上去的时候,柱子上被绑着的人发出声音,隔的太远了,萧洛兰并没有听见他们在说什么。 周宗主有事并不会避讳她,萧洛兰也大略知道了上面被绑着的人是谁。 应是王家,赵家商队的人。 而等查的差不多的时候,他们这些人也会死,越往后,死的人越多。 萧洛兰知道这个事实,也做了很多的心理准备。 刘仁站在城门外迎接节度使大人。m.BjzjNF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