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起放纸飞机吗?』,这是曾櫚寒对我说的第一句话,她的脸上甚至还带着一抹韶秀的笑容。 我多久没有得到一个简单又清新的笑了,那一刻我就知道自己选择了她。 对于以前那一个绝望的我,她是唯一一个把我视为人类的存在,可以说她是我那时候的心灵支柱。她所说地每一句话,对我来说都意义非凡,不管是多么微不足道的事物,还是说多么无俚头的冷笑话,我都默默地收藏在心中,甚至会在睡前回想一次她今天所说的话语,不过那也是因为,她每天对我说的话也不超过十句。 高中的日子很难受,很痛苦,但她出现了原是黑白的我,像是捉到了一戳色泽,因为她带给了我色彩。 曾櫚寒,她的一切给了我一种存在的定义。至少,以前的我是怎么想的。 高中毕业后,我就再也没有遇见她了,而我也进入了另一种生活型态了,我离开了并不属于我的家,在大学的周边租了一个简便的套房,同时也改变了自己的形象,努力地想要融入所谓的大学生活。为了不想要再次遭受着相同的歧视目光,我跟第一次见面的同学们说,自己的双耳其实是后天性耳聋,藉着一种怜悯心的方式,我周边的人们并不会再对我做一些恶趣味了,反倒很成功地进入了大学生的团体中。 那个时候,天真的自己,尚未歷经一场生不如死的体验。 她再一次的出现在在自己面前时,我的心中有着难以隐藏的感谢,不管是真实的笑容,快步的双脚,颤抖、羞涩的双手,这一切都让我觉得自己非她不可,不是她的话我这一生就毫无价值可言。 『杨眠,好久不见,最近怎么样啦?』曾櫚寒咧嘴而笑的挥着手臂说道。 她是这世上唯一把我看在眼里的人,所以不管她对我做了什么,我都没有关係,因为我可以忍受。 只有把一切交付出去,你才能妄想获得回报,因此为了她我可以做任何事物。 『曾櫚寒,可以让我永远待在你身边吗?』即便是为你摺纸飞机,或是听你不好笑的冷笑话,还是看你逗趣般的模仿桥段,亦或者是在你酒后闹事时,沉默地为你收拾着烂摊子,这些我都可以心甘情愿地忍受,因为我一直美好的认定着你。 我爱你,所以甘愿付出。 可悲的勇气,无谓的挣扎,愚昧的奢望最后,我得到的是——她的背叛。 那一天,我的单纯让我以鲜血作为生存的代价。 『你说过的,杨眠!为了我,你什么都愿意做,对吧!』曾櫚寒嘴中充斥着浓稠的酒气,她在大声地对着我喊道前,一个劲地将唇瓣贴附在我的双唇上,浓烈的高粱酒气传入了我的喉间,她不允许我向后退步,所以她两手的指甲们紧紧的环扣着我的颈部。 要说我装清高也行,还是说我是一个为君子也可以,但就是那一刻,我觉得自己必须推开深吻我的她。 『嗯,什么都愿意。』我忽视了脑中的警示,应答着曾櫚寒所说的话语。我的手无法抗拒地按压着她的腰部,宛如用尽全力地将她依附在我的怀中,想要把这强烈且飢渴的慾望,与一股脑的执念,用动作展示出来。 『因为,我爱你。』我接续说着下一句话。 『真不知道怎么会有人爱上你这种女人啊!』一个男人的声音从我的背后传来,悠间地腔调带着一丝的嘲讽,而当我转过头时,男人微笑地挥起手中的棍棒往我的头顶一挥。 『为什么』在我晕眩地合上眼前,双脚跪倒在地面上,儘管膝盖承受的压力很沉重,我却一点也不在乎,毕竟心中的困惑,与挫折远远地超乎了物理上的疼痛。我仰起头来,望着曾櫚寒,我深爱的女人,一直以来对她默默付出,天真地以为有一天她就会懂我的感受了,但是到头来这是什么呢? 『杨眠,你真的很好。』曾櫚寒勾起的嘴角上,显露出些许的酒窝,原是迷濛的双眼此刻却印照着我的身影,这还是第一次,我在她的眼中发现了自己的倒影。她就如同初次见面时给我的感觉,如此的随性,同时也如此地自私,在她的世界中根本就没有我的存在,从头到尾只是我一个人的独角戏。 『毕竟,也只有你会愿意成为我的‘替代者’。』 “我很好?那么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?” “什么是替代者?你到底在说什么?” “你真的很无耻。”我苦笑了一声后,就闭上了勉强撑开的眼帘,阵痛的撕裂感袭击了我的脑部,所以我也无从抵抗,只是像个落魄者一般地昏睡在此处。 恍惚的视线让我不知自己身在何处,甚至我连自己的左右手都分不清,貌似不只是视觉上的问题,连大脑系统也出现了一种停滞。不过,我的听觉在此刻却十分的清晰,明明只是一个耳聋者,却在这一刻听到了四面八方m.bJzjnF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