5. 张辽提出要将阿蝉送到马家的时候,他是动了怒的,尤其那男人挑着眉毛同他说,“信我已经写好了,也发给马家的人,他们没有异议。” 他愤愤然的提了刀要砍张辽,却好似被那人抓了把柄似的,一副了然的模样。 他恨,恨对方为何如此,却又在心中隐约落实了个可怕的猜测——逼得那人背抵墙上,恶狠狠的开了口,“你要是对她动什么歪心思,你给我等着,张文远。” 那人却四两拨千斤似的用两根手指剥开他的手,“你也一样,别以为我不知道。” 张辽眯起眼睛,口中却好似刀刀戳中他那可耻的欲念一般。 “胡说什么!” 吕布吼到。 张辽却不再说了,定睛看着他。 终究他还是动了,张文远夺门而出,他便恼恼的将长刀扔进院中。 他踱到院里站了良久,却怎么也迈不开腿,同那人开口祈求,不过四个字。 别送走她。 可是那对蝉是好事。 女孩子就应该如此—— 再见面时他如愿看见那姑娘梳妆打扮齐整,被宝石璎珞缀着配着,又是多么漂亮的美娇娘。 她却低着头娴静许多,不开口,不抬眼,乖乖坐在不远的角落。 马家修书来说要送阿蝉回来住上一段时日的,说是想兵营的日子了。 吕布大喜,连忙命人裁剪新衣还将那镶嵌满了金玉宝石的腰带取来,扣在自己身上。 可是宴席罢了他都没同她说上一句话,反而第二日他看见马厩处她牵着赤兔,换回了原先的装扮。 她连对待赤兔都是那样的耐心,修长的手指覆上赤兔的马鬃,轻轻抚着,随即跨上马背,轻轻夹着马腹,赤兔一阵嘶鸣。眼瞅着是要下雨的,最近这些日子天气不正常,明明少雨的凉州,却接连不断的下着雨。 他理应去阻拦她。 可是却欲言又止,连同脚步都羞于踏出。 直到女孩子的身影消失在视线之中,他才懊恼的看着如此滑稽的自己。那金玉腰带又有何用,那一身花袍好似个笑话——她压根儿连抬眼看都不看一眼。 那一夜阿蝉没回来。 张辽也没有。 风卷着乌云呼啸而来,伴随闪电,瓢泼大雨。 吕布焦灼得很,数次想要出门去寻他们,却被周遭将士按在原地,总有那朝廷的要客来了,要应酬,要花天酒地才行。 喝多了就开始放任那些个无用的担忧,刚摸上床的舞姬被无情轰下了榻。他的预感一向是准的,他总觉得心里难受得快要死去了似的。 他匆匆跟侍从说若是张文远回来了一定要第一时间通报,侍从不明所以,转瞬一想那些个流言蜚语,红着脸暗自想,原来自家将军同那张辽是如此不清不楚的关系—— 可是八卦笑话归八卦笑话,流言蜚语也终究成不了真。 他眼睁睁看见那小女孩被张文远抱在怀里,口出妄言、你情我愿。 他不知如何是好,却只能踉踉跄跄夺门而出了。 曾经吕布并不喜欢阿蝉叫他爹爹。 那称谓总无情的将任何可能性割裂开来。 后来阿蝉也就真的不叫他爹爹了,好似心有灵犀一般。 只是究竟从何时开始,他记得并不真切。 那是恨啊爱啊情啊仇啊……闭上眼睛满是少女和张文远百花缭乱的身形,谁也都不是没操过女人的雏儿,他自然而然也就懂m.bjZjnf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