片刻,他漫不经心地侧过脸:“先生今日话好像有些多。” “该走了。”他道。 楼下。 对身份已经暴露一无所知的悠悠,成功与大魔使派来的人碰头,在无人察觉的瞬间,交换了信物。 放下心来的悠悠,摘了面具加入苍舒孑的干饭行列中,边动筷边听酒楼里的动静。 酒楼茶馆,一向是打听消息的好地方,但近来天墓局势紧张,连酒楼内的气氛都有些凝重,来此的客人大多愁眉苦脸,沉默寡言,一副忧心忡忡的模样。 悠悠只听邻桌魔修谈了几句。 “到底是何人杀了荒域礼者,这么久还没查清,早点把凶手找出给荒域一个交代不好吗,弄得整日人心惶惶。” 其中一人握拳,愤慨道:“要我说,多半是其他几域下的手,想借荒泽的刀杀天墓!” 他身旁之人压低声音:“我倒听闻,与寒魔使有关。” “别胡说。”有人轻喝制止,“寒陵大人与天墓鞠躬尽瘁,怎会做出这等恶事,要我说,指不定是荒泽自导自演,借此伐我天墓。” “唉,无论真相如何,此事不能再拖了。”最先说话之人,长叹口气。 “荒域魔君已经派魇魔使来了。” 闻言,几人齐齐一默。 虽然各域都有魔使,但荒泽的四大魔使在灵魔界都是久负盛名,令人闻风丧胆的存在,尤其是血魔与魇魔两位,更是九域数一数二,传说级别的大魔。 冷不丁听梦魇魔被派来,一群人半晌说不出话来,背后有些发凉。 悠悠眼角微敛,若有所思。 这些人口中的寒魔大人,正是对清筠很重要的那位魔使,殷寒陵。 牵扯到荒域礼者身死之事,看来处境确实不妙,悠悠眨了眨眼,不会背了黑锅要被天墓拿出去献祭吧。 事实上,悠悠猜得八九不离十。 她的信物抵达殷寒陵手中时,身着锦袍的冷面男子沉默了许久。 “见过殷大人。” 有模有样行礼的小泥人,踩着他掌心,抬起圆脸。 “大人叫我悠悠就好。” 殷寒陵是不是叹了声气,悠悠不知道,反正下一瞬,她便被其塞到衣袖里。 脚步声传来。 门外有人低声道:“大人,君上让您去一趟魔宫。” 尽管殷寒陵走路很稳,藏在袖中的悠悠还是被晃得头晕,等她缓和些,就听到殷寒陵沉声道:“拜见君上。” 天墓魔君?! 悠悠神色一紧,竖起耳朵,她透过袖口的目光,随殷寒陵行礼动作,正巧掠过了坐在高位上的天墓魔君。 小泥人眨了眨眼。 原来不是所有魔君都生得好看,这位天墓魔君倒是……长得很有福气,富态有余,看来日子过得很滋润。 “你来得正好。” 一份卷轴扔砸在殷寒陵脚边,天墓魔君含怒的声音响起。 “看看里面是什么!” 殷寒陵俯身捡起,藏在袖中的悠悠像是荡秋千般,摇摇晃晃,待她抓紧,听到殷寒陵沉声道:“君上明鉴,有人枉造事实,行栽赃嫁祸之事。” 悠悠感觉他侧了下头,就听到殿内另一个冷冰冰的嗓音响起。 “寒魔大人既喊冤枉,向君上自证清白即可,看我做甚,难不成见东窗事发,想找人泄愤m.BjzjNF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