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体传来的痛觉要将他千刀万剐,窒息到令他弯腰蜷缩,一股绞心的疼痛像是在灼烧。 源峻策两腿闭拢,摁住受伤的位置,汗水从额头流了下来,幸姳已经爬起,她不停道歉,见他痛狠了,脸色肉眼可见苍白。 源峻策满脑子只剩一个念头: 把她杀了!把她杀了!把她杀了! 连皮剥下来,用火从下往上把她点燃,眼珠和牙齿一个个抠出,将她身上的人皮撕碎,内脏掐爆! “真的对不起,我扶你去医务室看看吧……” 源峻策左手簇起一团蓝色火焰。 “幸姳,你没事吧!”路蝶喘着大气跑来,抱住她肩膀一把扭过,上下打量她:“吓死我了,我以为你脑袋着地了。” 火焰熄灭,手掌摁在地面,源峻策弯着腰,艰难站起。 “源同学!我陪你去医务室吧。”幸姳喊着他,他弓起背,晃荡的走路姿势,随时都要摔。 “别跟着我!”源峻策声音沙哑制止,原本仇怒的狠劲,痛觉让他说话声都虚了。 源峻策狼狈离开,路蝶走到幸姳身旁,朝他背影吐槽:“这家伙看着对谁都温柔,实际上都不跟人亲近,之前递给他湿巾还不接,幸姳你别搭理他了,免得热脸贴冷屁股。” “但是,是我把他弄伤的。” “他伤哪里啦?” 幸姳抿嘴挥挥手,制止了这个话题,刚往前迈出一步,肿起来的脚踝引起刺痛。 周叁的体育测试,班里唯一获胜的希望者幸姳请假,重任落到了于齐身上,他除了学习不好,体育方面班里他排第二。 五班的人们,听说那个飞毛腿幸姳不参加比赛,各个都打满鸡血似的,刚集合,就朝二班撂下狠话。 “谁班输了就去扫厕所一周,你们敢不敢!” 班长还没说话,秦乐志把校服外套的袖子系在腰上,冲出来,跋扈抬起下巴:“你们班连续叁次输给我们还有脸打赌!谁给你们的勇气!” “你就说吧,比不比!” “老子怕你们?说不比了吗,谁输了,不止打扫厕所,加上操场一块扫!” 对方高块头的体育委员,摸着鼻子一哼:“行,这话可是你说的,输给我们别躲在厕所哭啊!” “放心,到时候去厕所哭的是你们,可别被呛到流泪!” 丁薇走过来拍着秦乐志肩膀:“你闲着没事跟他们打赌干嘛?幸姳都受伤了,咱们班平均分没那么高。” “切,女人就是矫情,你以为我们班就只靠幸姳?少瞧不起人了。”秦乐志耸了下肩膀,挣脱开她的手,回头指着于齐。 “喂!给我好好跑,不准输给他们第一名!” 于齐没搭理他,翻了个白眼就走了。 丁薇:“输了你自己去打扫厕所。” “不可能输!闭上你的乌鸦嘴!” 操场传来庆祝的欢呼声。 源峻策抬起头,扭头看向窗外。 他起身朝窗边走去,一手扶住窗台,从四层看下去,操场有群人鼓着掌庆祝,不是二班的学生。 反而二班的人站在一旁,有的撑腿喘气,个个面带不悦。 幸姳从操场那棵挺拔的梧桐树下走出来,正朝着教学楼的方向。 源峻策转头看向她待会儿必经之路的前门,铁门框年久失修,每次开关门都会发出吱呀的响声。 想必这个掉下来,也不会有人怀疑。 他转身靠窗,手心撑着窗沿,面无表情盯着那扇沉重的蓝灰色铁门,等待它被人推开的那一刻。 不久。 吱呀—— 发动的妖术震响门框。 “幸姳!” 推门的人站在原地,回过头。 秦乐志气冲冲朝她走来,一手攥着校服外套,袖子垂到地上,气愤指着她:“你他娘早不受伤晚不受伤,偏偏在这个时候受伤!二班输了你很开心是吧?” “脚踝崴了多大的病啊,你要是跑了咱们照样能赢!你请什么假啊。” 幸姳拉下脸:“你有病啊,输了凭什么怪我,赌是你打的,班里的人一句话没说,谁责怪你了,你自己狗急跳墙,在我这骂什么。” “妈的!都是因为你才输的!”秦乐志把校服外套扔到她脚下,气急败坏踹了一脚:“草!你他妈就是故意不想跑才崴脚的吧,别以为脚崴了就不打扫厕所,你照样扫!” “我说我不扫了吗?而且要不是因为你打赌,我们输了也根本不用扫厕所,甚至还去扫操场,你觉得劳动光荣啊?干脆下周的劳动模范你当好了!” 秦乐志气的脸和脖子成一个色:“你妈的——” 路蝶从楼m.bJzjnF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