梯跑上来,指着秦乐志就大骂:“狗东西,你跑的还挺快!赌是你打的,凭什么厕所要我们扫,要扫你自己去扫!” 幸姳嘲笑看了他一眼,转身朝教室里走。 “要不是因为你,你要是跑,我们早赢了!” 秦乐志推了她一下,哪知幸姳绊到门框,弯着腰慌张往前爬了两步,直接跪在了讲台旁边。 身后一声巨响,幸姳赫然转头,门框居然砸了下来。 秦乐志一屁股跌坐在地,几乎是吓尿的脸色。 好在那门框高,砸到了前排的书桌,没压在他身上,他的脑袋从框里面穿了过去。 门口路蝶震惊掩住嘴,不难想象如果刚才进去的是任何一个人,会不会直接砸成脑震荡,甚至砸死都有可能。 源峻策抿着唇瓣。 这次,不是他的失误,因为他刚才想砸的人,的确是烦人的秦乐志。 思绪乱糟糟。 他的手指没一下的点着窗台,速度越来越快,试图找点理由,来为刚才的作为说服自己,为什么想砸的人不是幸姳,而是秦乐志呢。 为什么呢。 门口路蝶的尖叫声打断了他思绪。 源峻策回神,发现幸姳在转头看他,奇怪的眼神,恐怖又害怕。 明明把她记忆消除了,怎么还会露出这种眼神。 哦?对了,他现在应该是一副震惊到不行的表情,算是合理的。 人类遇到这种情况,好像都应该是先瞪大眼睛,这样才显得合群。 源峻策面无表情睁大眼,朝她走过来。 幸姳被路蝶扶起,吓得往后趔趄一步:“源同学,你什么时候在那的?” “一直都在,你还好吗。”他关心问道,嘴角撇出了微笑,有点诡异。 “不太好。” 路蝶心惊胆战抱怨:“什么破门啊,早就说这门该换了,要是砸到人还得了,我们得去跟班主任说,幸姳你就说你受惊过度,说不定还能免作业呢!” “我才是那个惊吓过度的人好不好!”秦乐志坐在地上大喊。 “你活该!”路蝶呸了一声。 幸姳是走读生,学校晚自习十点下课,她得赶去最后一趟末班车,但因为班主任把她留下,说了一遍今天门框坍塌的经过,耽误了十分钟,于是顺利错过了末班公车。 她的生活费去医院拍了一次CT后,口袋里还剩十块,坐不了出租,又没胆子跟妈妈要,爸爸也不是家里管钱的那位,不仅如此,还会和妈妈告状。 身为道士,捉魂这种事,师父不让对外人提及,幸姳害怕妈妈会整日担心她出事,也对魂魄之事难以理解,所以幸姳得找个理由好好解释,才能问她要生活费。 正当她愁眉苦脸,一道突兀的声音传来:“幸同学。” 眼睛还没看到人,她的脑子里就自动浮现出,源峻策皙白的脸,以及深不可测的笑。 回头。果不其然,他背着双手站在那,穿着红白相间的校服,高个长腿少年气,和迷人微笑脸。 “你在等车?” “末班车,刚刚开走了。”幸姳指着公交车去的路线,此时站牌旁边只有一盏路灯,初夏的夜,微弱蝉鸣声起伏奏乐,晚风刮在身上有点凉,再无第叁人的站牌,有点像青春小说里的场面。 “那一起走吧。” 幸姳好奇跟上他的脚步:“你也走读啊?平时怎么没看到你呢,你不坐这辆末班车吧。” “嗯,有司机接,但今天司机有事。” “哇,富贵人家!居然还有司机专程接送。”幸姳惊叹的嘴巴都要张到耳根了。 “幸同学没有司机吗?”他不食人间烟火的样子,好像每个人都该配有一名司机。 “我家连小资都算不上,怎么可能有。” 幸姳努力用崴脚的腿,跟上他的步伐并排走,好奇扭头打量他完美无瑕的侧脸,层次分明的狼尾发,帅的多少有些夸张。 “但你长的就像豪门少爷,你妈妈应该很漂亮吧,像电视剧里那样,住着庄园喝红酒,等等,难不成你家还有佣人吗!” 源峻策眯起眼,毫无富家架子,不达眼底的笑意仿佛对谁都一个样。 “幸同学夸张了。” 幸姳歪了歪脑袋,马尾辫耷拉上肩膀,眨着鹿铃圆眼,看着他的眼神,懵懂又新奇。 “说起来你那处,还好吧,没被我伤的太严重吗?” 源峻策顺着她的视线垂下头,微眯的深瞳散着冷冽的光,幸姳表情一僵,莫名脚底板一凉,恐怖的气息爬满了脊椎骨。 “你的口袋里,好像有什么东西亮了,还在动。” 幸姳低头一看,居然是灵符在动!M.BjzjnF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