......小时候爸妈生日都会给我礼金,所以对身边重要朋友的祝福比较在意。」最后,怕给他太大的压力,我笑着补了一句:「忘了也没事啦,习惯了。」 提及生日这档事,我多少也是有些私心在的。 萧语海的生日在十一月二十六日,恰巧与班上另一个女生相同。 彼时,那枚女子有买专辑的愿望,但专辑可谓所费不貲。 儘管才刚开学三月不到,在他们生日当天,萧语海送了她一个装了千元大钞的红包,那一幕,深刻印在了我的心中。 我并不是嚮往金钱,而是欣羡他对她的那份好意。 在十四岁那年,玩得好的男生朋友听到我生日一齐起哄唱了生日快乐歌,我却还是没有收到他的生日快乐,直至去年毕业仍是如此,哪怕组织啊咿呜誒喔的聚会用的是我生日的名义。 又间聊了几句后,我一拍脑袋,「啊!我是不是没告诉你我转学了?」 「是。」 我双手合十赔罪道:「对不起啦,不是故意的。」 萧语海没有揪着这点不放,仅是顺势问了一句:「所以是为什么?」 谈到转学这个决定啊,还要回到去年底仔仔生日前夕,姐妹生日,自然免不了约出来大吃一顿。 这本来不过是一个简单庆祝生日的姐妹聚会,我们开心的吃了一顿火锅,一起感悟「啊,真不适合吃到饱。」聊了许多最近的状况。 说来我也是个很拧巴的人,从不爱报忧只敢报喜。 顺着手扶梯往下,我们去到了冰淇淋店,那时的我们还没有从国中贫穷的思维转换过来,望着那三球一百八十元的冰淇淋约定好一起分担。 我做的最正确的抉择估计就是坐在被向人群的位置,这么一来我哭得狼狈的样子不用率先面向陌生人。 大概是成绩聊着聊着我便忍不住了吧,倾诉了一些最近的压力,而且我也明白,只有仔仔能够懂。 我亲生母亲觉得我连私立大学都考不上——这样的话放在我的身上,在一般人眼里实在太过荒唐。 姑且不论我小学市长奖毕业,国中考上远近驰名的数理资优班,就说我在升高中的考试中好歹也是考了个全区前十的高中。 母亲说这话时,我手里握着的是昂贵的珍珠鲜奶茶,虽是微糖去冰,我喝到嘴里的却尽是苦味。 我能理解母亲,她从小就不是升学教育下的受益者,或者说外婆也没有给过她机会。在她拚尽全力的透过考试翻转命运后,她对我的期望并不单单是出类拔萃这么简单。因此,我被灌输了太多不合理的思想,比如未来的职业非医生莫属,第一名还不够,得要一百分,一次一百也不够,必须一直一直是第一名。 我要不是做高高飞翔的兀鹰,就会是卑微到尘埃的泥淖,没有中间值,只有一和零。 在考高中之前,她不只一次的警告我倘若没考上第一志愿就去半工半读夜间部,她认为,如果不能成为应试教育的佼佼者,那我就必须踏入职场,哪怕他们的收入供给我上大学的学费绰绰有馀。 这些思想无疑是畸形的,在我走出家庭到了学校和朋友交流的时候,我便意识到了这点。 学校的辅导课告诉我们要寻找自己的兴趣,填写未来的职业,我总是毫不犹豫填上医生,朋友问我也说不出个所以然。 父母都说这是为我好,所以我一次轻松的寒暑假都没有过,没有上课的时间不是做家事就是读书,我慢慢懂了一些之后不禁问起了父母:「为什么我同学都可以玩电脑或是看电视?」 他们只会冷冷地回我:「你要看也可以。」那漠然的语气便是对我最大的桎梏,我知道我不可以这么做,做了就会让父母失望,我不想自己是让含辛茹苦的双亲失望的孩子。 迄今,我仍然忘不掉由于我太着迷于电视,父母亲爆发了我有记忆以来最激烈的争吵,女人嘶吼:「那你跟电视在一起好了啊!不要妈妈了!」随后抬手拾起东西砸向了电视机M.bjzJNF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