流苏耳坠,和她丢的那条款式一样。 她朝温北砚的方向望了眼,拿起耳坠,看见银条背后刻着大写的“y”,确实是她的东西,也确实被他捡到了。 曲懿大脑还懵着,咸香味扑入鼻尖,她瞬间回过神,绕过隔板,看到温北砚坐在餐桌旁,慢条斯理地喝着粥。 “我也饿了。”走也不是,留也不是,她厚着脸皮说。 “……” 没一会,餐桌上多出一碗皮蛋瘦肉粥。 “谢谢。” “……” 两个人坐在斜对角,曲懿时不时拿余光看他的手。 他手背上的皮肤在冷白灯光下,白到有些病态,用力时会崩起淡青色血管。 苏祈迷恋哥特式风格,喜欢戴各式各样的戒指,手链三天两头地换,他不一样,修长的十指一件装饰物都没有,指甲修剪齐整,骨节分明,干净又漂亮。 这种认知终结在曲懿看到他食指内侧的纹身那刻。 是一串花体英文字母,角度原因,只能看清最开头的大写字母a。 心里的好奇不足以让她开口打探对方的秘密,喝完一碗粥后,她问:“还有吗?没喝饱。” 温北砚眼睛被她这句话带过去,琥珀色的瞳仁被灯光勾得很淡,接过她的碗,一声不吭地添满。 第三次光盘后,曲懿放下勺子,眼巴巴地盯着他看,要续碗的意思。 温北砚把空碗放回流理台,不近人情的腔调:“你可以走了。” “……” “谢谢你的粥,也谢谢你那晚送我回来。”客套话说到这,曲懿从兜里掏出耳坠,在半空晃了晃,“还有这个。” 她不点明,只留下意味深长的一瞥。 不轻不重的关门声后,温北砚收回视线,从瓶中拿出玫瑰,花茎上的刺扎进皮肉,斑斑点点的血迹渗出来。 他松开了手,花瓣扑簌簌地往下掉。 起身打开阳台门,冷冬的风猛烈地灌进来,衬衫被吹出一个凹陷的弧度。 等房间里的烟味散尽后,他才关上回了书房。 - 曲懿找到药箱里的感冒药,就着水吞下,在药效上来前潦草冲了遍热水澡,回卧室一觉睡到第二天上午。 胃还是胀得难受,裹了件睡袍走到客厅,仰躺在沙发上,手指在肚子上打着圈,脑袋放空一会,听见密码锁开启的声音,紧接着玄关那传来声响。 眼皮一抬,对上周挽的脸。 曲懿慢悠悠地坐直身子:“你最近很闲?三天两头往我这跑,不带新人了?” 周挽开门见山地说:“过来通知你一声,我给你找了个女助理,年后来报道。” 多大的事,需要当面通知? 曲懿回忆起她刚才的话,后知后觉反应过来:“什么女助理?” “你的生活助理。” “别来,来了我也会把她气跑。” 周挽知道她这人念旧情,“没说要辞退大壮,他还是你的助理,但你也知道,大壮这人粗神经,做事不够细心,给你招个女助理,生活上的很多事照顾起来也方便……而且新来这人,挺老实一姑娘,手脚也勤快,长得挺可爱,是你喜欢的类型。” 说得她跟垂涎小白兔的大尾巴狼一样。 曲懿嗤了声,狐疑地眯起眼睛,M.bjzJNf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