起服用,不但对身体没有丝毫好处,还有损害。再加上飞白虽见识短浅,但这个,红色的小颗粒,看似是补血气的药红,但药红入滚水必定膨胀,这分明就是红藤子,乃是一种慢性毒物! 钟氏眉头一皱,眼中隐有怒火,重照怒道:谁心思歹毒,竟给母亲下毒! 林飞白把那碗银耳羹推开,说:至于这银耳哎,问题就更大了。 一旁的侍女扑通一声跪下,打断了林飞白说的话,夫人少爷饶命,奴婢什么也不知道。 钟氏主持国公府内务多年,一向宽宥温和,此刻也动怒了,喝道:把厨房的下人,都叫过来! 她问自己的贴身侍女,你把这些送过来的时候,可有经过她人之手? 侍女说:是膳房里的徐妈妈亲手盛了端给奴婢的,奴婢端过来的路上,没有其他人碰过。 钟氏让人把徐妈妈带上来,说:徐妈,我可怜你孤苦一人无依无靠,让你在国公府干些轻松的活,你恩将仇报,在补汤里放了什么?!你说我该如何罚你? 徐妈露出惊骇之色,顿时慌乱起来,说:夫人饶命!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! 下人陆陆续续地跪在了院子里,重琴听到响动跑了出来,看到这一幕,脸色顿时白了。 钟氏平时心肠软,此刻也是震怒,说:既然什么都不肯说,每人去领五大板,今晚谁都不准吃饭! 徐氏吓坏了,看到李重琴,惊恐地说:我招我招!是小姐!小姐让我这么做的! 重照往重琴那边看过去。 李重琴慢吞吞走了过来。 徐氏整个人都趴在了地上:小姐起先还会亲手给夫人煲补汤,里面的东西都被小姐动过,奴婢什么都没碰!也是小姐威逼利诱我,让我瞒着别说,求求夫人,饶我一条命! 重照不敢置信地看着李重琴,你下的毒?你威逼利诱的下人?也是你勾结姜太医,让他说母亲身体没有大碍? 李重琴一张小脸变的惨白,早上的胭脂水粉已经擦去了不少,眼神空洞,露出大梦初醒般绝望灰败的脸。 她终究什么都没说,慢慢地跪了下来。 钟氏气得从家将手里抽过板子,扬手就打在李重琴身上,怒斥道:我养了你这么多年,就养出个白眼狼?沈氏当年那么好的一个人,怎么就生出你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?国公府怎么就出了你这个不知廉耻的东西! 重琴重重挨了一下,疼的双眼通红,她咬紧牙关,一声不吭,只是等钟氏重重打了两下,才抬起头,冷笑着说:我亲娘当年难产,不也是拜你所赐吗?你难道还想让我对你感恩戴德?你怕是不知道我有多恨你,恨不得直接下|砒|霜,把你毒死! 钟氏气的捂住胸口,往后大退了一步,重照赶忙上前扶住。 他也不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,李重琴从小是叛逆了一些,和京城里的其他小姑娘不一样,但私底下居然是这样歹毒的心思。 重照仿佛当头一棒,比之前发现他哥心怀不轨还要吃惊,胸口仿佛堵塞住了一般沉闷难受,他扶着钟氏的双手都有些颤抖。 钟氏悲哀地问:是谁?跟你说了这些胡话? 李重琴梗着脖子,倔强着再也不回话了。 重照深吸了一口气,让自己冷静下来,他说:易宁,带人彻查整座国公府,凡是屋内私藏|毒|药和其他禁|忌|药物,全部遣散出门。带徐氏领罚十鞭,丢出门去。这件事谁也不准外传。 重照继续说:把小姐送回房,禁足三日,不得出门。小姐身边的丫鬟小厮,全部遣散出京。 他叫上林飞白,扶着钟氏下去,让林飞白再给钟氏看看。 林飞白说:小侯爷不用着急,毒性不深,我开个解毒的方子,每日服用,以后注意调理身体,切莫情绪波动。 钟氏半靠在床上,她闭了闭眼,眼角的皱纹清晰可见,她拉着重照的手,缓慢和疲惫地问:重琴真的以为是我害死了她亲生母亲吗? 重照说:那是有人在私底下说的诛心之言,都是假的。 钟氏气得整个人都在发抖,是诛心之言,她还就真的信了!还在我的吃食里下毒!我算是白养她了!养这么大,她都不能感念一丝养育之恩吗?! 重照说:没事了,娘,这件事我告诉爹,我们再把重琴好好教育一遍,她还小,只是不懂事。 钟氏怒道:别给我提她的名字! 重照忙说:好好好,娘你先睡一会儿。 重照等李正业回来,李正业和钟氏心中其实都不偏爱这个庶出的女儿,让他爹知道这件事,重琴的处境只会更糟糕。 李正业回来后果然很是生气,直接将李重琴丢进偏院,严加看守管教,m.BJzjnF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