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日也是如此。 他略低头与迟盈父亲牛头不对马嘴交谈了几句,便又借着有公务要处理,匆匆离去。 大郦氏盯着他的背影心头一阵冷笑,好在妹妹妹夫过来帮衬着,否则身为丈夫却早早离席,他是想要全京的人看郦府的笑话。 “今日前院人多,甄儿你带姑娘们往后院处去玩。”大郦氏忍着怒意,吩咐已经学着管家的女儿,迟盈的表姐郦甄。 郦甄比迟盈虚大了两岁,生的朱唇粉面,体态端庄,早已出落得聘聘袅袅。 虽是表姐妹,她二人自来比亲姐妹都要亲密。 无需母亲吩咐,郦甄便带着迟盈与初来乍到的孟妙音一同往后院去。 见到父母那般模样,向来懂事的郦甄也忍不住生了恼怒。 她有些悲哀,不在乎孟妙音也在场,朝着迟盈告委屈:“父亲如今看我都不顺眼,成日不着家,说什么公务,还不是在外边儿喝酒!我也不是不能明白父亲心里想的,纵然有委屈,但我们才是一家子,他管外人说什么......” 迟盈有些奇怪的看着郦甄,她觉得不明白,疑惑问起:“姨夫心里想什么?当年不是姨丈同意的么?” 大姨母当年才华出众,有上京第一才女之称,上门提亲的世家子弟都要将郦府门槛踏破了,外祖纵然没有儿子,却也未曾有招女婿的想法。 只是后来大姨丈看上了大姨母,姨丈年轻时为人浮躁,外祖并不喜欢这个女婿,便刻意为难他说要想娶他大女儿,就要入赘。 这本是叫他知难而退的话,谁知大姨夫竟然答应了,说什么他家也不止这一个儿子...... 前因后果迟盈皆是不知,却也只知晓一件事,大姨夫入赘可是他自个儿愿意的。 当年兴高采烈,言之凿凿的应下了众人提前告知赘婿日后的多种苦,没两年就后悔了...... 便连迟盈都明白的道理。 人,不得为自己的言行负责? 郦甄一怔,被表妹这么一句话点醒过来,半晌没吭声。 穿过垂花门绕过走廊,便闻一片娇俏少女嘻嘻莺啼。 花园四下两方圆桌围满了人,一片香花浮粉,姹紫嫣红,甚是好看。 郦相寿宴来的女眷不多,都是些相熟的,大多是迟盈外祖的学生,携儿带女给老师贺寿的。 七八个穿戴精巧的姑娘,皆是清一色清贵出身。 爱舞文弄墨的姑娘,性子多数是慢热腼腆,且不爱说话的。 迟盈便是如此,寻个角落一坐就打算坐到晚上。 一个两个不爱说话的凑到一起,气氛有些僵硬。 郦甄为了缓和气氛便当了那个主动挑话头来说的,偏偏她也不属于活泼那挂的,忙前忙后强颜欢笑。 好在孟妙音倒是个能说会道的,必要时候帮着郦甄撑起了场子,寻着那些京城姑娘不知晓的襄阳的风土人情说起来。 一会儿功夫便将一群小娘子说的入了神,可算是解了郦甄燃眉之急。 渐渐熟悉了些,小娘子们的爱好之一便是比起年岁大小来。 郦甄今年已经十八,其余大多十六七岁,孟妙音只得十六,迟盈却是比二人都虚了一岁,且还是生在冬日里,小的不能再小。 一比起年龄,迟盈竟然是落在了最小。 郦甄闻言笑说:“你这是怎么生的?这回又多了一圈的姐姐。” 众人听了都忍不住笑起来,迟盈无奈为自己辩驳,“m.bjzJnF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