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不算最小的,我家还有个弟弟比我小,表姐别笑我,去笑迟越去!” 郦甄听着迟盈的话捂着肚子笑,连忙摇头:“那我可不敢,谁不知越哥儿脾气坏,我又不是你,他让着你可不会让着我,非要寻我发火不成。” 众人听着只觉得好笑,当一桩趣事,见此纷纷开了话头,说的热火朝天。 郦府的后院颇大,孟妙音提议去放风筝玩。 郦甄立即差人去外边买了许多风筝回来。 一会儿功夫,出门采买的侍从抱着人高的一叠风筝回来,女眷席上都兴起,纷纷挑选起来。 迟盈也难得的高兴起来,提着裙挤去人堆里选风筝。 她冬日时候染病,到了春日才好,夏日又病了,如今到了秋日才好转。 迟盈扳着手指头数来数去,她能放松来玩的日子,还真是少的可怜。 孟妙音却在一旁柔声规劝迟盈:“出门时舅母才叮嘱过我仔细瞧着你,要不阿盈还是在一旁歇息吧?” 挑选风筝的众人闻言不禁频频侧目,眼神在迟盈单薄纤细的身上,带着几分看另类的惧意。 都在心里嘀咕传言不作假,这位大姑娘身患恶疾,只是什么恶疾竟然连放风筝也放不了? 已经兴高采烈攥着风筝线的迟盈一听,心底发闷,只得将手上握的风筝放到了一边,可怜巴巴的重新坐回了石凳之上。 迟盈双手安安静静的搁置在膝头,见姑娘们都停在原处带着惧意的望着她,艰难朝着众人挤出笑来,“那我就不玩了吧。” 一张稚嫩却难掩美艳的脸,说出这般委屈的话,郦甄止不住的心疼起来。 她不禁侧头看了眼孟妙音。 她对这位随着表妹而来的孟表姑娘好感着实不差,约莫是第一眼看起来温良和善,却又不哗众取宠的。 若没有孟表姑娘的帮衬,场面必定要乱上许多。 明明比自家表妹大了只几个月,可郦甄不得不发自内心说一句,这位孟表姑娘真是面面俱到,比自家表妹厉害上太多了。 可...... 郦甄正想着,便见孟妙音似有所感看了过来。 “郦表姐?”孟妙音朝她笑了笑,似乎是不明白她为何忽的这般看着自己。 郦甄收敛了神色,莞尔笑起:“我姨母是爱女心切,把阿盈当纸糊的了,含在嘴里都怕化了。不过是身子骨弱了些,这如今天气不冷不热的如何不能玩?今儿后院人少,我们也能敞开了玩。” 迟盈却忽然握着风筝站起来往外出走,孟妙音面色有些仓皇无奈,伸手去牵迟盈的衣袖。 “阿盈可是生气了......” 迟盈只摇摇头表示自己没有生气,她气性可没这么小。 “你们玩吧,今日外祖父生辰,我的礼物还没送出去,我要先去找外祖父。” 郦甄止住她:“你寻祖父带着风筝去做什么?” 迟盈歪头看向表姐,眼中是叫人拒绝不了的赤忱,她语气轻快,含笑说:“这风筝画的丑,我去找外祖重新给我画,等画好了再回来寻你们玩。” 说罢便带着白竹走远了。 人前郦甄总是维护小表妹的,且这事儿也怪不得迟盈,郦甄佯装吃起迟盈的醋来:“我这个小表妹最得祖父喜爱,要是我拿着个风筝过去,祖父必定是不理睬我的。偏偏阿盈怎么都是好,小时候阿盈往祖父字画上添笔,将家中长辈都吓的面无人色,偏偏祖父竟说画的好,比原先瞧着还要好......”M.bJzjNF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