皆是一震,樊族长更是教这莫名其妙的一句话满头雾水,追问:“怎么回事儿?” 岩峡缩着脖子道:“她、她说,她这个人万事好商量,她不像谢刺史那么古板不知道变通,只要谢刺史安然度过任期,挟持的事儿她就可以不追究,但、但是她受了惊,需要、需要诚意……” 这便是想要钱了…… 要钱对他们来说不是问题,若不是谢钦油盐不进,他们也不会去挟持其家眷威胁。 樊族长稍稍平静下来,喝问:“你先前为何不说?!你要跑去哪里?” 岩峡是自愿前来,终于说到这里,一股劲儿松了,鼻涕一把眼泪一把地说:“我不敢,我怕族长怪罪……” 樊少族长年轻耐不住性子,急问道:“她要多少?” 岩峡呜呜地哭,颤抖着抬起手,缓缓伸出五根手指。 樊家父子:“……五万两?!” 对方如此狮子大开口,不知樊家父子,在场众人全都满脸震惊。 岩峡一听到“五万两”,哭声都忍不住一滞,这完全是他不敢想象的数目。 而五万两不是小数目,樊家父子不可能甘愿拿出这么多钱来,堂屋内便安静下来。 偏偏这时,胡族长还极没眼色地嚷嚷:“我的美人没了,你们得给我要回来吧?” 樊族长对他厌烦至极,但很快便眉头一舒,道:“没了便去要,刺史也没道理强抢民女。” 至于岩峡,樊族长冷冷地看着他,“扔到坑里去干活儿。” 人手紧缺,对于得罪他们两族的人,他们一贯不会弄死,只会榨干最后一点价值。 三当家胡金此时才出声道:“州城才送来的消息,那个刺史夫人似乎跟戚节度使关系不同寻常,万一……” “我可不信那个戚节度使真的会掺和进来,待到大事成了,大可教他们出不去岭南。” 此时他们还不知道,谢家的小子已经成功打通了戚节度使夫人,将要日日前往戚节度使府。 南梦族老和族长不敢耽搁,连夜便赶往州城要人。 谢钦写了一份密折和两封信,教人快马加鞭送去京城和扬州。 他们现下致力于利用戚节度使施压,两方角力,暂时达到一个平衡,拖延时间。 这个事儿,尹明毓顺手便做了,还能赚谢钦一些钱。其他的事儿,她是不管的,那是谢钦和褚赫身为一方官员需要承担的责任。 而戚节度使府有重兵把守,甚至比州衙还安全,尹明毓将谢策送去戚节度使府,留下金儿、童奶娘等随从护卫,便潇洒地挥别谢策,去她先前就惦记的城东北那一片儿繁华街市逛。 她出行的排场,在整个州城已经不算秘密,因此一进入到那一片儿,很快便有人认出了她。 她一身男装,手上摇着折扇,岭南几乎没有女子这般打扮,引起不少路人侧目。 这还是南柯南朵姐妹戴上了面纱,否则估计路过的男男女女眼睛都会拔不出来。 尹明毓不怕人注意,就怕人不知道她是刺史夫人。 她听说城东最大的一间酒楼,菜品不逊于别处,且还有本地特色,便带着一众人大摇大摆地逛去此处。 酒楼确实富丽堂皇,且一踏进去,竟然有种错乱之感,这不是岭南,而是江南富庶之地才有的建筑。 尹明毓摇着折扇,悠闲地打量着整个空间,视线在大堂里正中的台子上稍顿。 酒楼的掌柜听说她到来,匆匆走出来迎接,“刺史夫人到来,小店蓬荜生辉,您请去雅间儿。” 尹明毓没拒绝,抬步上到二楼,进了最好的一间雅间。 M.BjZjNf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