郎就算没考中,那黎家在村里还有一块匾额呢。 黎家院里。 黎周周背着相公偷偷抹泪,听见外头脚步声,赶紧擦干净泪。 “为我哭了?”顾兆刚倒洗脚水去了。 黎周周没撒谎,嗯了声,又打起精神说:“也不是什么大事,正好我这次有了经验,家里攒攒银钱,咱们下次再考,相公你别难过,丧了气。” “知道。”顾兆过去坐在炕上,老实交代说:“我觉得我答得不错,这么多年考试经验,还押中了一道大题,前头简答填空也没错,没道理啊。” 在外头成绩没出来当然谦虚些,怕被打脸,但在周周面前顾兆就没那么多顾忌,他家周周才不会笑话他呢。 黎周周不懂学问,只听出相公话音的纳闷来,他便抱着相公安慰说:“没准送信的路上耽误了,在等明天看看。” “我也这么想着。”顾兆蹭老婆胸肌。 这次要没考上,他真怀疑自我了。 结果第二天又空等了一天,倒是东坪村赵夫子家传来好消息,赵泽考中了,如今是十岁童生,东坪村家家户户学说赵泽聪慧是小神童。 说起十岁中童生小神童,那边不由提起顾兆了。曾经顾兆也是十岁中的,村里家家户户都夸了又夸,如今还不是那副样子。 做了上门赘婿,这次秀才也没考中。 唏嘘哟。 当天夜里,顾兆怀疑人生,黎周周见了难受,便也顾不上什么矜持害臊,主动去解相公里衣,一腔的柔情温柔想暖着相公。 顾兆:…… 怀疑失落没多久,就开心起来了。 考科举是因为想让家里人过的更好,而不是让周周和爹替他操心忧愁不快乐,不能因此本末倒置了。顾兆想明白后,便自我勉励。 当然这一晚上也很快乐。 老婆真好。 第二日晌午还没吃饭时,村口王阿叔见是生人来了,以为是送信的,便赶紧叫小田先别吃了,跑腿去黎家说有生人来。 黎大一听,饭碗放着赶紧出去。 黎周周与顾兆也是一样。隔壁王婶瞧见了,心里嘀咕,莫不是来送信的?可这都晚了两日了…… 过去一看,原来是闹了个乌龙。 陌生人哪里是府县来的送音信跑腿的,而是送石碑的。年前黎大家得了一块匾额,顾兆跟村长说他家出钱刻一块石碑,这事村里大家伙都知道,后来过年不开工,又忙起了地里肥料,一耽搁到了现今。 人推着架子车亲自送上石碑来了。 王阿叔窘迫,跟周周道歉,“我一看是生人面,以为是府县来送信的便让小田急急忙忙跑去了,没成想是送石碑的……” “没事王阿叔。”顾兆说。 王阿叔也是好心,虽说现在围观一大群村里人,怕是这件笑话能传十天半个月,不过天降大任于斯人也—— 顾兆也不想这么宽慰自己,说不失落是不可能的,不过他脸皮厚,能自我调节,就是白让周周空欢喜一场了。 刚听了音,放了碗就过来。顾兆想到此,握着周周的手拍了拍,意思别伤心了。 村口围观的大家伙嘴上宽慰着几句话,什么没事、下次再考、听说很难了、如今庄稼地收成好种田也没啥。村长赶着大家伙各回各家,别瞎咧咧了,这话往黎家父子心窝子戳。 大家正要散,远远处有人高声喊:“西坪村黎大家是不是此处?西坪村黎大家顾兆中了,中了。” 啥玩意,咋还有人哪壶不开提哪壶,中、中、中啥。 拿顾书郎开玩笑还不够吗。 ?m.BjZjNF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