望郑辉有女人,这样延续子嗣的担子她也能松口气了。 “你家相公约莫要来接你了,快回去吧。”唐柔说。 环儿今个儿不愿意走那么早,还想多陪陪小姐,可小姐说:“二爷是冷着我,又不会动手,你怕什么,回去吧,院子里还有两位妈妈在。” “张妈,你送环儿出吧,今个做的糕好吃,给环儿带一些,她家孩子正长牙,拿着这个吃。”唐柔安排说。 环儿没法,拎了一篮糕往出走,走路上便偷偷掉眼泪,心里不住求老天爷开开眼,她家小姐是个再好不过的菩萨心肠,以前都受了那么多的苦和委屈,赶紧让二爷开了窍,别冷着小姐了。 张妈送完人,看柔娘又端坐着在堂屋,心里叹气,都不知道说什么好。 今个儿辉哥儿回来,定是去老太太屋里吃团圆饭,那小院就不用动大灶了,她们俩婆子的饭中午剩的凑合热一热就能吃。 张妈正要回去,一转身便瞧着辉哥儿换了新衣往这边走,顿时心里一紧,又不敢信,应该是去老太太屋走这道出门,应该不是去瞧二奶奶…… 然后就瞧着辉哥儿进了堂屋。 张妈:! 张妈没走,又是怕又是激动,就站在堂屋门口。辉哥儿刚过来神色想着事,连看她都没看一眼—— 就听堂屋里的声。 “我这次回来,在府县看了一支簪子,也不知道你喜不喜欢。”郑辉说着掏胸口,可摸了摸,忘了,簪子在换下来的衣裳里,神色不由懊恼,“我给你买了一支簪想送你……” 声音越来越小。 唐柔也讶着,自相公进来同她说话就紧张,如今听了,一双手拧着帕子,不知道怎么说、说什么才好。 “柔娘,过去是我不好,对不住你。”郑辉见妻子的手和不敢置信的目光,心中更为愧疚,郑重作揖:“是我郑辉过去混账亏待了你,以后绝不会了。” 唐柔无声无息的滚滚的泪掉了下来,一肚子的委屈。 郑辉见了妻子哭,心中难安,举止笨拙的搂着妻子拍了拍肩头。 门外头张妈眼眶也红了,她是伺候辉哥儿长大的,如今好了就成,柔娘也算是苦尽甘来了。 正院里灯点上了。 郑父郑母已经到了,陪着老太太说话。郑父坐不住,看了眼门口,嘴里说:“第一天回来就没个时间,都这会功夫了,还不过来,劳着长辈等。” “你这个当爹的,辉哥儿才回来洗漱换衣哪样不费功夫,我就爱等我的孙子,你不乐意陪我吃饭是不是?”郑阿奶说儿子。 郑父哪敢跟母亲顶嘴,当下安静了。 郑母便给婆母顺顺气,说:“我刚才跟辉哥儿说,柔娘给做了衣衫,看着辉哥儿脸色没什么不快的,应该能好一些吧?”这话都没敢说死。 郑老太愁的不由叹口气。 郑父见母亲发愁,便又骂儿子:“不顶事的小畜生,这般年纪了,还劳累父母双亲发愁——” 话还没说完,就见辉哥儿和柔娘过来了。 郑父便停下不说了,以免伤了儿媳颜面。 “劳祖父祖母父亲母亲多等了。”唐柔见礼,柔声说。 郑辉在旁说:“是我不是,刚拉着柔娘多说了会话,害柔娘洗了脸,都是我耽误的功夫。” 全家:…… 什么情况? 等吃饭时,众人便看之前不待见柔娘的儿子/孙子,这会又是给柔娘夹菜,又是给柔娘盛汤,这、这儿子/孙子在外头中了邪了? 郑父饭都吃的迷瞪,恨不得薅着儿子胳膊,给儿子当场来个把脉。 之后几天,郑家院子,柔娘要是来给祖母婆母请安,便能看到辉哥儿跟着陪同。第二日,柔娘头上戴了一支式样新的蜻蜓簪子,眼睛还是红色的,反正镇上没得卖。 郑母还以为是柔娘陪嫁,一问原来是儿子从府县回来给柔娘带的,心里半分芥蒂都没有,高高兴兴拉着柔娘手说:“好了好了,终于是等到了。” m.BjZjNf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