怨,怎么把黎家父子这般刻薄,瞧瞧骂的那些话,多难听。 单是做买卖的妇人就有不少,黎老太骂黎周周一个哥儿嫁出去的夫郎做生意不正经,这不是连带着骂了这些妇人么。 咋就不正经了。 许阿婶气不过说了句,“什么嫁人,人家黎夫郎是招了婿,相公是正正经经的秀才相公,进了官学的。” 黎老太一下子哑声了,啥? 还是招婿? 众人一瞧,原来口口声声说是亲阿奶的,连黎夫郎是招了婿,相公是秀才都不知道,这人也好意思攀扯。 黎老太回过神时,黎记铺子关了,瞧热闹的都回去,她留这儿没人搭理,便只能先回去,回去再说。 老大那短命鬼竟然花钱给哥儿招了婿,现在父子俩做生意赚的钱全供外人读书了,这不是白瞎钱,就应该供耀祖,耀祖才是黎家正正经经的孙子,是能光宗耀祖的…… 黎老太回去把话一学:“我亲眼见着,一会会那钱匣子就满了,约莫能有二百文。” “这么多?”黎老头也惊了。 黎老太:“反正是不少,不过老大那畜生狗东西不认我,你说咋办,那哥儿招的上门婿还是个秀才。” “秀才……这,回来问问正仁。” 黎正仁回来听娘说,黎记卤煮的铺子买卖还真是大哥做的,只是一听一中午就能卖那么多钱,不由心中难平,觉得处处不如他的废物大哥,只配地里刨土的大哥,如今到了府县安了家不说,做买卖营生赚的比他多。 面上不显,还说:“是不是大哥还记恨我?可当初是大哥提的分家,该分的都分了,再者说即便是分了家,爹娘也是生了大哥有养育之恩,大哥怎么能做的这么狠绝。” “可不就是,狗东西一个。” 黎正仁不想听娘絮絮叨叨骂人,听太多了,眼下要紧,说:“奉养父母应当的,谁都挑不出理,哪怕大哥家有个秀才,那更应该说理说理,读书人竟然违背孝道……” 冯萍萍在旁边听完,知道相公话里意思就是让婆母公爹去铺子里闹,不给钱了那就闹生意,闹哥儿的秀才相公名声,迟早会就范的。 这手段下作,可冯萍萍听到婆母说:“老大那俩傻的,银子供什么外人,就该供咱家的耀祖,以后耀祖出息了做大官,也少不了他的便宜。” 是啊,要回来的银子是用在耀祖身上的。冯萍萍便不多话。 之后几天,黎老太是知道时间摸了命脉,不仅自己来,还拉着黎老头一起,两人看着黎家铺子几锅几锅的卖,装钱的匣子满满当当的,眼都红了,脸值几个钱?要什么脸面。 铺子生意受了些影响,卖是卖光了,时间慢了些。 有食客便说:“黎老板还是要早早解决了不然耽误生意。” “对啊,我瞧着两老人是来要钱的,给了就是。”这人说话不腰疼。 黎周周面露不快,说:“一文钱都不给,我们早分了家。” 黎记开铺子这么久,黎夫郎从来都是和和气气的,哪怕上次金玉酒楼闹事,事后还给徐掌柜送了肉,是个和气生财的人,从没见和人说话生气挂脸上,怎么这回不对了? 被怼的食客自然不快,说:“即便是分了家,那也是你的爷奶,两位年岁瞧着已高,还这样折腾,你们这是不孝顺。” 黎老太瞧有人帮她说话,便凑过去,唾沫星子溅食客一脸不止,还喷到了碗里,那食客顿时脸色僵硬,手里打的东西全糟践完了,顿时后悔干嘛要多嘴说这么一句。 白瞎了钱了! 这生意闹得不快。 “我给你再打一份,不收钱了。”黎周周瞧见了说,用他家的大肚缸子装了两勺递过去,还盖了盖子。 这食客羞臊的不成,都没脸端,黎周周给递了过去说没事。 “对不住,我刚冲动说了话,你们家是不是有什么隐情?” 黎老板不像是这对老夫妻所言的样子。 黎周周隐忍m.BjZJNF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