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没说,只是神色暗了几分。 看来是真的有隐情。 黎老太黎老头瞧这铺子生意不受影响,该卖的还是卖,便气不打一处来,说正仁认识官差,让官差拘了黎大黎周周,让两人做不了生意。 方老板便说:“黎家铺子后头的牌匾是府尊大人赠的。” 当天俩老的被吓住了,惴惴不安,又是无功而返,回去跟正仁说,第二日照旧来,这次不骂了,也不拿黎正仁认识官差要拘父子俩说事,而是拿顾兆的秀才名声骂。 其实一连四天,整个石榴巷子大家伙都心里有数。 有人觉得黎家父子俩为人实诚,不会是老妇口中那模样,也有人觉得定是以前黎家没分家时中生了什么龃龉,听了这几天,约莫可能就是父母偏疼那个老三,多分了些家产,黎大可能得的少。 反正有各大五十大板的——即便黎大家产没多分,好歹父母生了你,不该做的这么绝,看着爹娘这般来讨钱,多多少少给一些。 也有偏帮站黎周周家的,周氏就是如此,可大家伙说起来,许阿婶便说当爹娘的可怜,一把年纪了还哭诉,给几个钱也就算了了。周氏说不对,这两人整日骂的那么难听,要是她一文都不给,绝对是那俩老的没干啥好事,才落得今天这般。 许阿婶便说你又知道了,老两口能干啥坏事?不就是多给一个子,少给一个子呗。 周氏说不上来,她也不知道,被气得一通,回去气都不顺。 可黎周周嘴紧,也不说到底咋回事。 到了今天大家伙终于知道了。那老头老太拿顾秀才来要挟黎夫郎,黎夫郎急了说不许,那老头老头顿时有了指望似得,得意说就该去官学说理,要官学把顾秀才赶出去,这样不孝—— “不孝不孝,你们要周周怎么孝顺,你们俩当年刻薄周周阿爹,硬生生把周周阿爹害死了,你们俩还有脸来问周周要钱!”黎大是忍不下去,提了刀红了眼,咬牙切齿,“你们说生了我,我命还给你们,你们欠周周阿爹那一条命,我先拿了回来。” 黎大是发了狠,拼着一条命不要。 黎老头老太先是躲藏害了怕,真怕这老大要杀了他们。 众人一听都懵了,咋回事,这俩老的原来害死了黎夫郎的阿爹? 周氏终于想起来了,周周之前说他阿爹去的早,四五岁就分了家—— “爹——”黎周周拦着爹,这几天都没哭,可现在流了泪,不值当的,他就爹一个亲人了。 与此同时,不知谁喊了声官差来了。 黎老头黎老太顿时惶惶害怕没了,求救似得去找官差,一个说儿子要杀爹娘,一个说要告官要把黎大拉去砍头。 “有人写了状纸,告黎狗子和黎李氏十九年前谋害黎苏氏性命。”官差先逮了黎老太和黎老头。 两人当时什么都说不出,想不出,结结巴巴语无伦次,没说出一句原原本本的话。 黎周周扶着爹,知道是相公告的状敲得鼓。 “黎叔,黎夫郎,兆弟遣我来接二位去衙门,咱们有什么委屈,在衙门跟着府尊大人说个清白。”严谨信从人群中挤出来说。 石榴街今日的铺子齐刷刷挨着个全关,都去衙门公堂外头瞧热闹去。 “那老东西闹了四天,我就说不是个好的,但没想到还攀扯到了人命。” “真的假的?莫不是乱说的?” 周氏挺着大肚子先是呸了口,“要是乱说,顾秀才咋可能告状?还不是那老东西太欺负人了,黎家这几日的生意搅得不成样子,黎夫郎一直没吱声没吭气,要不是老东西还想逼顾秀才的学业,没了办法,黎夫郎爹才说了。” “真害死了人,那心肠可太狠了。” “赶紧去听听。” 张家男人本来不愿媳妇儿去凑热闹,大着肚子像什么话,可周氏不成啊,坐在铺子里她等消息抓心挠肺的坐不住,还不如去听一听,衙门也不远。 于是张家男人扶着媳妇一同去。M.bjzjNf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