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真要?”老板没想到这夫郎一出手便是二十两银子的妆花缎。 黎周周道自然,老板见答得肯定更是好奇这什么来头,手上先亲自给包了料子,苏石毅上前接了,黎周周付了银钱,又问:“老板知道哪里染坊多?” 老板指了路,“你们即便是知道了染坊也进不去。” 几家染坊的生意买卖,独门手艺,外人怎么能踏进。 “那最大的染色最好的布庄在哪里?”黎周周问。 老板现在猜到几分,这一行人莫不是买卖商贾的吧?可就没见过夫郎拿主意,后头男人跟着听话办事的,不管不关他的事,说了几家老字号的布庄,尤其是钱家,可这是人家的老手艺了,怎么可能外传教人? 果然。 黎周周去了也是买了布回去,去染坊也进不了大门。 “不然咱们等里头工人下工了,拿了银钱买一个工人说话。”王坚道。 黎周周说:“不可,不是正经来源。即便是花钱买法子,那也是跟钱家老板花钱。” 可这样人家卖不卖是一回事,肯定价钱也贵了。王坚不懂,为何不走近路呢?可老板说不可,王坚便算了,虽然是一直想这个办法。 后来黎周周几经周折还是打听到了钱老板的行踪——爱喝下午茶,每天下午必去点心铺子买点心和茶楼。 对方一听他们来意,钱老板先说:“想要我家的法子,可以啊,拿了万两黄金我就告诉你。” 王坚气不过,这人定是故意拿这个拒了他们。 什么法子便是万两黄金。 “我们拿不出来,打扰了。”黎周周道歉,这便带人离开,不打扰对方饮茶了。 钱老板嘲笑一声,见那后头的小哥儿气赳赳的,故意恶心人道:“你要是让他跟了我——” 黎周周本来走的脚停了,扭头直视对方,面容严肃。 “钱老板这般年纪,怕是家中孙子都有了,还敢说这种糟蹋恶心人的话,为老不尊,就当我之前没有开口买法子,与钱家人不谈也罢。” 钱老板先是一愣,大庭广众之下,被个夫郎教训了,但人家也没说错什么,确实是他先不对,嘴上恶心人家,这、这可气死他了。 酒楼人都看着热闹,人人都识钱老板。 等夫郎一行人走了,酒楼中有人打趣说:“钱老板,你孙子在何处?怎么一把年纪了,还不知羞,想要人家身边的小哥儿呢?” “去去去。”钱老板连着几个去字。 无外乎,钱老板长得胖些,其实年纪不大,只是面相瞧着‘上了年纪’,其实不过二十七八,便是最大的女儿,也才十岁。 他买了才出炉的点心,遇上了这一行人要买他家染色法子,钱老板急啊,等着入口点心配茶水,才出炉的最好吃了,当即是先高抬了价—— 至于后头那话,也是嘴油滑轻贱惯了。为这个没少挨他爹的打,可改不过来。如今被对方一通说,钱老板臊的不成,当下也吃不了东西,只是回去时,想着刚他嘴滑舌贱轻贱那位小哥儿,如今不过是他遭了口舌报应了…… 现在才懂了。 黎周周带人出了酒楼,王坚还心有戚戚,怕后头钱老板报复他们,毕竟他们在两浙城,而非昭州城,这是钱家的地盘。 “安心无事,我也没骂他。”黎周周安慰王坚,他们这些哥儿在外做买卖,他成亲了年纪上去了还好,可王坚霖哥儿这样的小哥儿,有些颜色,便处处有男子拿话取乐看轻。 黎周周替王坚难受。 “老板,我没事。”王坚嘴上说。 后头孟见云满眼的戾色,却压了回去。出门在外不要惹麻烦。这事便作罢了。黎周周在两浙留了几日,打听不到法子,没有办法,便跟大家伙说明日回唐州,再回昭州M.BjzjNF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