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姐,是您要借佛经,为大姑太太冥诞祈福所用,跟我们五爷看没看过这些佛经有什么关系?”书香伸手做了个“请出去”的手势,“您请想好了再来借吧。好走不送。” 话音刚落,书房里的小丫鬟便簇拥上来,将赵瑾琦架了出去。 “寻册、磨墨、除尘、归箱,你们就疯吧。还不赶快给我回来?今天的事都做了没有?”书香的声音从外书房传了出来。 因书香图省事,喜躲懒,为了方便,她把管理书房的差事分了四类,分别是寻册、磨墨、除尘和归箱,然后找了四个小丫鬟,用这四个差事命名,这样她就不用天天提点这些小丫鬟该做什么事,只要一叫她们的名字,她们就知道要做什么事,甚是方便。 赵瑾琦再一次铩羽而归,不得不放弃了这个抄佛经的念头。 她真没想到,连谢东篱身边的丫鬟都能这样伶牙俐齿、博学多才…… 只好另辟蹊径了。 …… 过了几天,眼看到了小年时分,京城却开始下雪。 这是今年冬天的第一场雪,一开始就下得又厚又急。 第二天早上,京城上上下下银装素裹,成了一片银白无暇的琉璃世界。 赵瑾琦穿着月白色素锦绸面的羊皮袍子,手里拿着一根皮尺,立在离谢东篱院子不远的地方。 没过多久,披着玄狐大氅的谢东篱从院子里出来,深一脚,浅一脚的往外行去。 小厮阿顺跟在谢东篱身后不住嘀咕:“……五爷,您身子还没好利索呢,出去做什么?今天那么大雪,衙门里连门都没开呢。” “闭嘴。吩咐外院备车去沈相府。”谢东篱淡淡吩咐一句,头也不回地走上了抄手游廊。 赵瑾琦等谢东篱主仆俩走远之后,才悄悄闪身出来,拿着皮尺,弯下腰去,悄悄丈量谢东篱的脚印儿。 院子里看门的婆子见了,忙飞奔去堂屋向两个大丫鬟通传。 “在量五爷的脚印?”绿春挑了挑眉,“她又想打什么主意?” “算了,反正不在咱们院子里,就当没看见吧。”红夏拽拽绿春的袖子,使了个眼色。 绿春会意,“也好。多一事不如少一事。只要没到咱们院子里就别管了。” …… 沈相府门前,谢东篱和阿顺骑着马刚到,就看见街道的另一边驶来一辆大车。 “喵——!”伴随着一声亲热的猫叫声,一只胖得只看得见身子看不见腿的小黑猫从大车里窜了出来,在雪地里跟滑雪似地飞速奔了过来,在谢东篱的马下站定,支起两只前爪,只用两条后腿站立,像是在给他作揖。 阿顺见了,惊奇地道:“这不是司徒小公子的小喵?怎么跑这里来了?” 司徒盈袖和司徒晨磊,还有司徒暗香从对面的车上下来,也看见了谢东篱和阿顺。 “小喵!”司徒晨磊马上大叫一声,也奔了过来。 沈相府门前的雪还堆得很厚,司徒晨磊跑得跌跌撞撞,摔了好几跤,才来到谢东篱面前,弯腰将小喵抱了起来,“你还会作揖?!谁教你的?!”司徒晨磊笑着扯着小喵的耳朵大叫。 谢东篱淡漠肃穆的脸上浮出一丝淡淡的笑颜。 他翻身下马,身后的玄狐大氅迎风飘展,漾起一道美好的弧线。 司徒暗香抿嘴笑,推推司徒盈袖,“姐姐,看,谢状元又来了。” 司徒盈袖也很诧异,忙走过去福身行礼,道:“谢五爷,您是来看我外祖父的?” 谢东篱点点头,“你们来做什么?”一副毫不知情的样子。 阿顺只好低下头,尽量不给主子添麻烦。 要是让人看见他脸上的神色,他主子的装腔作势就露陷儿了! 五爷,装,您使劲儿装! 明明前些日子五爷“中毒重病”的时候,沈相来看五爷,闲聊的时候亲口对您说过,过小年要接司徒家的外孙们过来热闹热闹,记性一向很差的阿顺都记得清清楚楚,您老能忘了吗?! 司徒盈袖不疑有他,仔细看了看谢东篱的脸色,叹息道:“听说谢五爷前些日子又中毒生病了?唉,这才两个月吧,您就M.bjzJNf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