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等了半晌,被子没动静,倒是一直手臂忽然伸出,猛地抓住沈芊君纤细的藕壁。 大灰狼的手,怎么长地这么像阿欢的? 沈芊君越来越害怕了,拿着玉壶就要往那手臂上砸,却被慕容欢一把扯到身边,“沈芊君!你还想砸我?” 几乎是怒吼着,慕容欢的脸被放大,沈芊君这才看清楚不是大灰狼,那粉唇颤抖着,知道自己笨蛋又犯错了,不觉抱着玉壶低头不语。 这个时候,多说多错。 “怎么哑巴了?昨晚你的横去哪里了?敢拿玉壶砸我?”慕容欢似乎有些委屈,像个孩子般,居然和沈芊君计较起来了。 他一去军营训练,便要维持个把月,但心里总是放不下这个闯祸精,连夜骑快马又用军营赶回来,就是想好好地抱着她睡一觉,这丫头体寒,怕冷,他生怕她晚上踢被子。 可是结果呢,怕是自己自作多情了吧,回来一看,她抱着玉壶,呼呼大睡,还拿那该死的玉壶砸地他晕了一夜,误了去军营的时间。 “不是我……玉壶打你……”沈芊君哪里知道慕容欢的苦心,只是觉得,你要来睡觉怎么不早点说,大白天地在床、上滚了几十次了,都没等到人。 “你倒是会胡编乱造了,今日你就顶着这个玉壶,在院子外面站一个时辰!哼!” 不识好歹,慕容欢腾身下床,走到银盆边,打水洗脸,便匆匆往外走。 此时,碧云已带着丁夫人赶来,丁夫人一听东暖阁闹了贼,那是吓得半死啊,谁都知道,现在沈芊君是大人手心里的宝,要是出了什么闪失,那她估计也没好日子过。 只是刚进东暖阁,便撞见气冲冲出来的慕容欢,丁夫人哑口,“大人,您不是在军营么?怎么……” 不说都明白是怎么回事了。 “谁说我是采花贼了?奴才和主子一样笨,真是不省心,你和你家主子,今日在院子里罚站,夫人,你知道该怎么做了?” “是,令儿明白。”丁夫人俯身,慕容欢已气冲冲从她身边擦过。 究竟是什么,把大人气成这样? 丁夫人摇摇头,走进屋子里,忽然朝着里面‘怒喝’一声,“来人啊,把小主子和碧云拖出去罚站,没站好早膳和午膳都不用吃了。” 大人既然是偷着回来的,便是不想人知道,那这恶人,便只好由她来做了,只是她不懂,大人明明那么宠沈芊君,为何还要三番五次地责罚她呢? 沈芊君被罚顶着玉壶在院子里晒太阳,三月天,阳光和煦,阳光洒在身上一片暖意,沈芊君倒是没有觉得多委屈,只是心里担心阿欢是不是真的被自己打了? 早上顾着怕被责罚了,也没瞧瞧阿欢的头。 唉,她叹了口气。 碧云以为她是被责罚心里难受,急忙安慰,“小主子,你也别难过,大人其实心里是疼你的,只是你……太笨。”笨字咬在嘴里没说出来。 可不是笨么?连带着做蠢事,没被郗夫人罚,倒是被大人训斥。唉。 m.bjzJNf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