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分卷一只阿袋袋


逃出。

    那人护着薛北望躲入小巷,为了逃避追兵,他伸手取下薛北望发冠,一头长发披散挡住薛北望的脸,他手扶起薛北望的大腿将人压在墙上。

    白承珏轻声道:别说话,闵王府不会将事情闹到宫里,近处找不到,便不会再追了。

    薛北望身体借着白承珏的身体站稳,先下也管不得这羞耻的姿势:你不是他们的人。

    谁的人?

    薛北望低下头,额头抵住白承珏的肩膀,低发出两声轻咳,指端扣紧白承珏的后背:为什么要救我。

    是绝玉让我来的。

    听见这两个字,紧绷的身体松懈了下来,整个人栽入了白承珏怀中。

    薛北望看着不壮,但一整个人的力度压在白承珏身上,白承珏踉跄了一下,将薛北望搂稳。

    挨了薛北望一刀的手臂,还在渗血,他反手那一掌更绝,白承珏现在走两步都牵连着前胸疼,没想到这小刺客却先一步在他怀中昏了过去。

    白承珏咬咬牙,将薛北望拦腰抱入怀中,他头安静靠在白承珏胸口毫无防备。

    他轻笑道:你要不是陈国皇子,先下这颗头颅就该挂在闵王府门口的石狮上。

    怀中人头往白承珏的怀中蹭了蹭,就像被欺负惨了的小狼狗。

    当薛北望睁开眼,他躺在一间茅草屋内,依稀记得有人将他救走,好像还提起了绝玉,之后的事情他也记不情绪了。

    他缓缓坐起身,牵动起身上的伤口,疼的他倒吸了口凉气。

    面对不熟悉的环境,他下床朝屋外走去,屋外身穿白衣,带着面具的男子蹲在路炉火旁,手中的蒲扇轻扇炉中的火苗。

    白承珏指尖擦过额角的汗液,眼角的余光瞥见薛北望,手扶着后腰慢慢站起身道:外面风大,你身上还有伤,最好不要到处跑。

    薛北望疑惑的看着白承珏道:你是谁?为什么要救我?

    白承珏捏着手中蒲扇,双眼微眯:你就是以这样的口气对待救命恩人?

    多谢兄台仗义相助,兄台可以留下住址,改日我会差人去兄台住处送上厚礼。薛北望这番话冷漠疏离,话音落,一瘸一拐的往屋内走。

    白承珏看着薛北望的背影,手中蒲扇啪的一声在他指尖捏断,只觉得昨晚被拍了一掌的后背又隐隐作痛起来。

    现在的薛北望要有在花楼里半分可爱,白承珏也不会升起想扭断他脖子的心思。

    他深吸了一口气,走进屋内,薛北望这个没心肝的东西站在床边穿着他带有血迹的外袍,,见他进来,薛北望停住系衣带的手。

    敢问兄台可见过我的发冠。

    白承珏从腰间拿出银质发冠道:绝玉姑娘特意托我救你,这份好心看来你薛北望是不乐意领?

    薛北望脸红了,低下头咽了口吐沫,再看向白承珏时,仿佛换了个人:绝玉姑娘她还好吗?

    白承珏看着纱布渗出的血点,皱紧眉心:与其担心别人,还不如先照顾好你自己,这伤口刚处理好,又被你弄得裂开,你是存心找我麻烦?

    薛北望摇头,动作一大,又牵连了身上的伤口,疼的脸色发白:不是的,你别生气,我刚才以为你不是好人,现在大家误会都说清楚了,我为刚才的言语给兄台道歉。

    不必道歉,刚刚不是要走吗?走

    薛北望急忙将外衫脱掉:不走了,我一定不走,要刚才有什么让你不快的地方,你可以打回来,我这人皮糙肉厚的不怕疼的。

    白承珏脸色稍稍缓和,语气也没刚才那样强硬。

    别再乱动了,你知道帮你包扎有多麻烦吗?

    薛北望急忙坐回床榻上,看着白承珏一动不动,这前后态度转变之大,让白承珏刚才一肚子的火气,都散了个干净。

    兄台,要不我自己包扎吧!我不好意思再给你添麻烦了。

    就这样坐好别动,一会我帮你从新上药,要是照顾不好你,我怕到时候绝玉来了,怪所托非人。

    不用,我自己

    白承珏双眼微眯,沉声道:你是要我先把你打晕然后再上药吗?

    看着白承珏的眼神,薛北望没再多话。

    白承珏低头为薛北望解开身上的纱布,只见刚结了一层薄痂的口子,又朝两边撕裂开,鲜血不断往外冒,这傻子好像感觉不到疼痛似的,傻乎乎的坐在塌上,任由着他摆弄。

    身上缠绕的纱布全部解下后,他拿起旁边的金疮药,将药粉抖在薛北望的伤处,粗暴的动作下,薛北望身体一颤,紧咬着下唇,不管多疼连声闷哼都没发出来,只是双手在疼痛的刺激下,忍不住扣紧床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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