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她想的那样。 萧溢听了阿琅的话,顿时苦笑起来。 “是啊,都是我的错,当年……” 阿琅看向萧溢的神色,笑,“看您这震惊模样,装得跟真的一半,满朝谁不知道当年的事情呢?” “既然当年你丢下了阿珩和他的兄长,当年不过是做了抉择,在妻子和儿子之间,选择了妻子,放弃了儿子。” 当年阿珩和他兄长才多大,被丢在人命如草芥的兵荒马乱之中,是置于他的儿子们与死地,也是把这份父子之情,置于死地。 这是他的选择。 就和他选择要和朝廷,和大周为敌一样。 就和他选择要杀死自己的两位父亲一样,这是他的选择。 老王妃在边上,本是眸光盈盈地落在萧溢的脸上,听两人的谈话。 听到阿琅的话后,顿时直视着阿琅,声调尖锐的仿佛就要燃炸的烟花一样。 “没有我和他父亲,哪里会有他和他兄长?生养之恩,难道就能随意抹杀吗?” 这话很熟悉,当初定亲后,老王妃上门,就曾说过这样的话。 阿琅定定地,将当日的回答再说了一遍, “他没求这你生下他。” “他不过是你们夫妇快活的时候,多出来的东西,说不定你们曾经抱怨过无数回,这些多出来的孽子,妨碍你们过神仙眷侣般的生活。” “若是可以选择,阿珩必然不愿意有你们这样一对父母。” 阿琅笑了笑,一字一字地道, “你看,到他能选择的时候,他就做了选择。” 当年不就跟着陛下和娘娘进宫去了。 他真的是想要那份荣华吗?不是的。 “要是出生之前,他就能做选择,他一定不愿意被你们生下来,甚至不愿意生而为人。” 说完这些后,阿琅一个转身,出了厅堂,往外走去。 厅堂内,只留下萧溢和老王妃夫妻俩。 老王妃胸膛起伏,想来是气极了。 “王爷,她这样过分,这样的媳妇儿要来气死我吗?” 萧溢甩了甩宽大的道袍袖子,看着紧紧抿着唇,一脸铁青的老王妃,哂笑一声。 “当年你不就是这样肆无忌惮的让我来接你,最后为了逃命,把他们给丢下了。” “你没规矩,人家靖安侯的女儿比你更没规矩。” “怎么,你这样就被气着了?那还有更让你生气的呢,你不过是个奴儿,人家可是陛下亲封的郡主,出生高贵的很呐。” 老王妃气的一声尖叫, “萧溢,你还是人吗?” “这么多年我守着这个家,我容易吗?被萧珩那个臭小子丢在那块小小的地方,我是图什么?” 萧溢挪了挪位置,不屑地道, “没人让你守,若是让你守了,又哪里来的一个小鬼呢?” 老王妃的嗓子好像被鬼卡住一样,说不出半点话来。 小儿子萧宏远出生时,萧溢早就已经在万寿观清修。 或者更直白点的是,早在当年萧珩出生后,萧溢就已经不碰老王妃了。 “萧溢,你现在说这些,有什么用?当年是你自己将沦落为罪奴的我带到了王府,给我荣宠,给我妄想……” “家主,有信到。”门外有人禀报,随后进来,将一封封好口子的信笺交给萧溢。 萧溢拿过来看到上头的字迹,抬头看向送信的人, “让人把外面的书房收拾出来,将东西搬进去。” 萧溢没有理会老王妃,只是对她颔首,起身出了厅堂。 老王妃咬着唇,揪着手中的帕子,“是那个人的来信对不对?” 直到萧溢消失在大门外,也没给她一个回音。 老王妃慢慢的将目光收回来,对着面前的空荡静默起来。 萧溢从老王妃那里出来,直接去了书房,叫了跟着他一同下山的道士进来, “萧珩为何还未曾提出完婚?你可知道?” 道士略想,说道,“据说还在走六礼,加之王府那边也还没有修缮完毕,如今不是又出去办差了么?” 萧溢凝眉,“这都多长时间了,难得他有个可心的人,就算萧珩不着急,陛下和娘娘那里必然也着急,竟然还在走六礼?” 道士,“陛下和娘娘一向都是纵着咱们王爷的,否则也不能到如今这个年岁才成亲。” “听说陛下的给王爷攒的聘礼几个库房都装不下。” “想来是王爷自己不着急,故而陛下那边也不敢催。” “这没有理由。”萧溢靠进椅背,说道, “我是看得清清楚楚的,M.BJzjnF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