肩膀,“来,说说,你怎么看?” “这还有什么可看的,地理课老陈不都讲了,现在是热带变温带,温带变寒带,寒带变冰原,”严谨的土豆同学还不忘抽空跟北极熊解释一句,“不是说你啊,我说冰原地带,”然后继续,“再冷下去,赤道附近的农业恐怕都不复存在,只能说,幸亏咱们出生得早,再晚一两百年……唉。” 明天不想吃土豆,科属,西伯利亚雪撬犬,俗称哈士奇。 能让二哈叹息,可见农业前景之渺茫绝望。 陈比德那种句句言末日的课堂氛围固然丧气,但不可否认,悲观来源于残酷现实。 当全球都被冰雪覆盖,大地再长不出任何粮食,人类该何去何从? 一时没人再说话。 明明课间教室欢声笑语,这里却被凝重笼罩。 “好了好了,”许焰把阔耳狐和哈士奇往前推,“你俩可以走了。” 他只是想找人侧面证明那小子说的试验田有多不靠谱,不是想展望灰暗未来。 “说来说去,还是判断失误,”等两位同学走了,聂冰原把话题拉回捕鸟一夜,“当时就该把他扣住。” 许焰歪头勾一撮粉毛绕在指尖玩:“算他运气,最好是别再让我遇见。” 佟小南露出我是不是听错的表情:“现在都敢跟猛禽叫板了?” “别忘了,是我从四楼绝美一跳,才拦住他。”火烈鸟潇洒后仰,两手搭上椅背。 佟小南虽然对“绝美”一词听感复杂,但对火烈鸟当时的英勇完全肯定,正想感慨战斗让人成长,樊林从教室外面回来,一进屋就高声喊:“北极熊,火烈鸟,还有一个雪球也不知道是谁,外面有人找——” 半分钟后,教室外走廊。 束放还是那一夜的单薄工装,说是御寒服,看着都冷。 一周的时间,从黑夜换到白天,他给人的感觉并没有太多变化,眼中虽不再有隐忍的愤怒,神情变得平和友善,但极黑的头发在日光底下,反而将他的疏离与孤独感衬得更加明显。 “你们好,我来道歉,也来道谢。”面对明显戒备的三人,束放主动开口。 “道歉?”聂冰原挑眉怀疑,但也颇为期待地回头看向刚说过“最好别再让我遇见”的火烈鸟,“现在遇见了,上吧。” 从来到走廊就一直跟对话中心保持三米以上距离的许焰:“……” “道歉也好,道谢也好,都先不急,”佟小南现在最想知道的是,“为什么你让同学叫我们,他俩是科属,我是雪球?” 束放微愣,显然没料到对面最先关心的是这种问题:“因为我见过他们的兽化或者半兽化,但是并不清楚你的科属。” 佟小南没疑问了,既然对方主动上门,又是歉意又是谢意,他也就客客气气:“我叫佟小南,他叫聂冰原,后面那个叫许焰。” “我叫束放,农学院二年级。” “别废话,”聂冰原打断,“说重点。” 束放:“我……” “铃铃铃——” 上午最后一节课的上课铃,清脆响亮。 鹗:“……” 北极熊:“……” 帝企鹅:“……” 火烈鸟:“你们三个就不能说快点??” 没辙,只好再等一节课。m.BjZjnf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