打官司的律师。” “就是那个言语侵犯学生的?” “对啊, 这种女的和那个老师一个德行。” “果然遭报应了!” “这种女的就该死!” “该死!” ........... 最后一丝晚霞的光被浓重后知后觉涌动上来的黑暗吞没,忽然起了风,带着泥土的腥味扑在脸上。 心像是死了一遭,尸体砸在冰冷的荒原上,长风浩荡掠过,寸草不生。 第一丝冰凉落在她的眼角。 她有些涣散的眼眸才逐渐有了丝焦距。 下雨了。 风吹着白色花瓣刮落一地,铺散在整条小巷。 雨,越下越大,周遭的人行色匆匆神色冷漠。 南星抱着膝盖,缩在巷尾,衣服湿漉漉地贴在身上,像是用尽最后一丝力气的濒死之人。 原来,可以这么疼啊。 疼到视野模糊心死如灰,疼到再也站不起来 头顶忽然撑开一把伞,遮住瓢泼砸下来的雨水。 她眸子有了些微焦距,聚焦看过来。 小女孩扎着羊角辫,穿着漂亮的紫色星黛露雨衣,小雨靴踩在积水里,正努力吃力着将伞刚刚举过她的头顶,即便那把小伞能遮住的聊胜于无。 这一刻,心似乎被旷野长久的风击中。 像是看到了多年前那个小小的自己。 咬着牙保护着被其他孩子欺负的邻居妹妹的自己,在学校里救下被小团体围追堵截同学的自己,在巷子里救出被小混混欺辱恐吓学弟的自己....... 一帧帧,一幕幕,过电影一样在眼前飞逝而过。 ——“想好报哪里了吗?” ——“我要报政法系最牛比的。” ——“我要成为最厉害的大律师。” “茹茹,在里面干嘛,快回家了。”女人从超市买完了东西出来寻孩子,看到巷子里的画面,愣了一下。 “妈妈,这个姐姐没有伞,我想给她遮雨。”小女孩扑闪着大眼睛,干净澄澈的黑暗也无法侵袭。 “茹茹,我们要回家了,你虽然代替不了姐姐遮雨,但是你还有雨衣,你可以把你的小伞送给姐姐。”女人温柔说道。 “姐姐,这把伞给你,要快点回家哦。”小女孩将伞塞到南星怀里,冲她裂开嘴,扬起个灿烂干净的笑,屁颠颠跑回去牵着妈妈的手离开了。 雨,还在下。 南星垂落在身侧的手指动了动,眼泪悄无声息的滚了下来。 她颤抖着伸手,努力地想去抓去握住那把伞,尝试了几次,手指一动就尖锐撕裂般地疼。M.BJzjNF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