子的时候不小心把笔袋撞到地上,她竟然冲进来质问她在做什么,齐悦解释了好半天,她才肯信她一直都在写卷子,没做其他事。 这种情况下,齐悦连手机震动都不敢开。 莫名其妙的紧张气氛一直持续到吃晚饭的时候。 齐悦从房间里出来,看见空空如也的餐桌,她顿了下。 “妈?” 厨房里没有任何饭菜的味道,抽油烟机的声音也听不见。 高丽梅抄着手坐在餐桌旁边,脸色被餐厅上方的吊灯映衬的十分阴沉。 她一动不动,完全没听见齐悦叫她。 “妈,你怎么了?哪里不舒服吗?”齐悦有些担心地靠近她,手还没碰到她的肩膀,高丽梅突然抬起眼,“妈……” 她阴鸷的眼色不像在看自己的女儿,齐悦吓了一跳。 “...妈妈?” “你老实告诉我,你是不是和齐禄见过面了?” 高丽梅突如其来的问题让齐悦怔愣在原地。 她张张嘴想说自己没有,但发出声音的同时,喉咙里又像有团棉花堵着,“我...我……” 高丽梅是高知女性的代表,她在外的形象永远是严谨的、知性的、严肃却又不失事业型女性的工作魅力。 但面对齐悦的时候,她却是一个歇斯底里的、掌控欲强到让齐悦忍不住发抖的母亲。 齐悦说不出话的心虚表情戳中了她心里最痛恨的部分,她霍地起身,面目近乎狰狞:“我有没有跟你说过不许你再和他见面!我说过没有!你忘了吗!你忘了他当年是怎么抛弃我们、抛弃这个家了的吗!你还接受他送你的礼物、你今天是不是还想去跟他过生日?齐悦!你有没有良心、你难道不记得我为了把你培养成今天这样吃了多少苦、受了多少罪吗!你就一定要和你爸爸一样背叛我、去外面过快活的日子吗!” “好、好!我让你去!我让你去跟他过生日!我让你背着我和他见面!”高丽梅说着,疯了一样冲进齐悦的房间,翻出她中午准备戴出门的那顶帽子,抄起桌上的美工刀就划了好几道大口子,就像她前两天把那张合照烧掉一样。 齐悦吓坏了,她生怕高丽梅会伤到自己,扑过去抱住她的手,“妈、妈!你别这样,这不是我爸爸给我的,这是你给我买的。” 去年她收到齐禄的礼物后,高丽梅面上什么也没说,背地里却去买了个类似的放在她衣柜里。 齐悦打开衣橱,看到两顶外观几乎一致的帽子时就明白了高丽梅的意思。现在齐禄送给她的那一只毛线帽还在临江的家里,她根本没有带过来。M.bJzjNf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