电话里传来阿昌略带焦急的声音,“家主现在面色苍白,手按在胸口,感觉很痛苦的样子。” 南宫语急道,“他心脏病发作了,你看下他左边第一个抽屉,靠抽屉门侧边有一个白色盖子的小瓶,那是肖酸甘油,你取出一粒来,让他含服在舌下。” 阿昌应了声,南宫语焦急地等待着,过了几分钟,阿昌的声音才又响起,他像是舒了一口气,声音没有那么紧张了。 “好多了,现在呼吸顺畅了,应该没事了。” 南宫语这才放下心来,“既然这样,最好去医院好好看看。” 阿昌低声询问了南宫延几句,才侧头低声对南宫语道,“家主不愿意去,他现在所处的环境不大妙,如果进了医院让南宫家里知道他身体不好,地位很可能不保。” “这么严重?”南宫语一愣,随即好没气道,“都到什么时候了,还记较着权位!” 但她也知道南宫延的脾性,也实在是放心不下,当即道,“既然这样,我还是过去看看好了。” 阿昌这才长舒了口气,沉声道,“你能来就最好了,语小姐,家主现在情绪不稳定,还是需要亲人在身边的。” 他说到亲人两字,南宫语鼻尖一酸,当下也不多言,道,“你好好看好他,我尽快过来。” 收了线,她转过身去,发现那个醉酒男还站在那里,笑咪咪地看着她。 南宫语头痛道,“你怎么还在这里?怎么还没走?” 醉酒男笑道,“我想和你说一声对不起,之前那样凶你,是我不对……” 南宫语心急如焚,哪有时间理他,急步向前走去,那醉酒男一路小跑跟随着,嘴里碎碎念叨着。 “我不应该对医务工作者发脾气,更不应该嘲讽她们的努力,在这一点上,我是太过于诛心了,所以我就是要来跟你说一声对不起……” 南宫语己经整理好自己要带的药品,脱下医生服,摘下口罩。 醉酒男的声音突然断掉了,他呆呆地看着南宫语,一个字都说不出来。 这种情形南宫语看得太多了,她艳光太盛,多数人看到她都是这样的表情。 她摇摇头,对醉酒男道,“我要走了,你可以让开吗。” 醉酒男呆呆后退,让出路来,南宫语嫣然一笑,道,“谢谢。” 醉酒男摇了摇头,他想说话,却不知为何,面对着南宫语,之前夸夸其谈的他竟然一个字都说不出来,脸上还飞上两片红云。 南宫语这样的场合见得多了,当下只作没看到,微笑着点了点头,提着药箱就走了。 她走了半晌,醉酒男才回过神来,大步追了出去,可四周人迹寥寥,哪有南宫语的身影,那醉酒男一直追到医院大门口,就看到一辆的士刚起步向前方开去。 醉酒男追了几步,发现己不可能追上,只能放弃,他掏出手机刚准备叫车,一个电话好死不死地插了进来。 他一看,没奈何却又不得不接,只得接了电M.BjZjnf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