接换吧,我先进去了,你等我五分钟。” 他垂着头,接过那套衣裤时脑子里什么也想不了,只能听着陈飞麟的脚步声消失在卫生间门后,接着是水声传来。 瞥了眼卫生间底下的门缝,他关好房门,走到陈飞麟床边,把窗帘也拉上。 他知道陈飞麟问他要不要洗澡只是出于客气,所以说服自己不要多想。等到心跳恢复平静后,他拿起陈飞麟的t恤来看。 比他平时穿的尺码大了一号,看着也比较旧了,不过洗得很干净,还散发着柠檬味洗衣粉的清香。 他换好上衣,在换运动裤时盯着松垮垮的裆部,脑海中又浮现出那天在泳池看到迎面而来的陈飞麟。 那家伙不但身材好,就连那里的尺寸也不小,还穿着紧身的三角泳裤。想到当时的画面,陈洛愉觉得耳朵又开始烫了,赶紧拉开窗帘让外面的光线照进来,去看陈飞麟的书桌。 角落的简易书架上摆着法学相关书籍,桌面的笔记本和作业本放得随意,一支碳素笔搁在打开的笔记本中间。他想看看陈飞麟是怎么做笔记的,却被字迹给吸引了。 陈飞麟应该有专门练过字,笔画瘦长,书写起来流畅大气,看着就觉得很舒服。 几分钟后,卫生间门被打开。他转头看去,陈飞麟穿着和他一样的t恤运动裤,发尾淌着水,眉骨附近的纱布打湿了。不过整个人的感觉比之前清爽许多,神情也显得轻松。 陈洛愉指着他的眉骨:“你这有没纱布和外伤药?” “没有。”陈飞麟用毛巾擦头发,“等等出去买创可贴换上就好。” 陈洛愉起身道:“你坐下来,我看一下伤口。” 陈飞麟说不用了,刚放下毛巾就被陈洛愉按着坐到椅子上,只好让陈洛愉检查。 那一处伤口有半截小指那么长,看着也不像利器导致的。而且纱布虽然打湿了,但是没有透到伤口表面。陈洛愉放下心来,叮嘱道:“还是去校医那包扎一下吧。” 陈飞麟弯腰穿鞋:“过去又要被问半天,还不如到外面买点药涂。” 他这么坚持,陈洛愉只好随他了。 离开之前,陈飞麟特地拿了把伞出来,说:“一把伞太小了,不能再让你淋湿。” 看着他手里黑色的伞,陈洛愉牵了牵嘴角,没说话。 到楼下后,他俩一人撑开一把伞,一起走进了雨里。 现在的雨比早上小多了,有些不爱打伞的学生冒雨走在校园里。陈洛愉避开几滩积水,正想问陈飞麟早餐吃什么,就听到身后忽然响起喇叭声。 那是机动车的喇叭,还是比较刺耳的那种。他回头去看,身边的人却拽住他手臂,把他往自己这边拉来。 他撞到陈飞麟的怀里,随即一辆冷链货车从旁边开过,前面不远处的一位男生因为避让不及,被货车溅起的污水弄脏裤子,气得骂了好几句。 “小心点。”陈飞麟的声音从耳边传来,“我们学校的路不平,下雨天很容易被溅一身。” 他呐呐地应着,看陈飞麟松开自己的手臂继续往前走。也不知道是不是想太多,总觉得右手被这人碰过的地方有点麻麻的。 到了校门口,陈飞麟问他想吃什么?他说随便,陈飞麟就指着最近的一家小吃店,道:“你先去找位置坐,我去那边取个钱就来。” 他在原地站着没动,看陈飞麟往反方向走,不远处就是农行的atm机,陈飞麟在机器上操作了几下就取出钱了。 凭着双眼1.5的视力,他瞄到那是一百块,不过看样子没两张,薄薄的纸币被陈飞麟卷起来,塞进裤子口袋里。 他收回视线,走进小吃店,刚找到位置坐下陈飞麟也进来了。那人点了两碗热干面,两份油饼包烧麦,又问他要不要米酒? 他说好,陈飞麟点了一杯给他拿过来,坐下后,拿出一张一百递给他:“这是住宿和打车的钱。” 陈洛愉拒绝道:“不用了,我也有睡觉坐车。” “你拿着M.bjzjNf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