起身道:“也不用你做牛做马。” 阿贵面上一脸的欣喜,抬起头时面上都激动的发着颤:“表少爷的意思是我弟弟有救?” “不过是天气潮湿,染了丘疹。”京都是北方,天气干燥。但无奈入秋之后多雨。下房又常年不见阳光。 十来个人挤在一个通铺里,阿福年纪小,又是睡在最里面一个。受了潮气浑身起了疹子没有及时医治而已。 沈清云打开药箱,拿出几盒膏药。整间屋子里只有一张瘸了腿的桌子,她便站着写: “每日三次,五碗水煎成一碗水。” 她想了想,又低头加了几种草药:“这几种多买点,每日大火熬成水让人泡上半个时辰,好的快些。” 阿贵双手接过,激动地跪了下来,一个劲儿的点头:“多……多谢表少爷。” 沈清云背起药箱,出门的时候又转身:“最好是想法子,把他身下那套被褥床榻都给换了。” 喜鹊跟着沈清云出去,一路上忐忑的要命,不敢说话。 她刚刚表现的一点儿都不好,在表少爷面前吐成那样,也不知道表少爷会不会嫌弃她。 咬了咬唇,她几次都没敢开口,壮了壮胆子才道:“我……我是女子,胆子要小些。” 这是为刚刚她吐成那样辩解。她是女子,胆子小些,受不住正常。 看着表少爷的脸,喜鹊红了脸。表少爷只是生的清秀些,但实在是有男子气概,刚刚那一下让人觉得站在她身边好安全。 沈清云点了点头,也不知听进去没。 喜鹊眼看着要到墨荷园了,脚步就放慢了些,刚没两步前方的人却是停了下来,问道:“你之前的刺梨在哪里摘的?” “表少爷还想要?那……那我每日摘了给您送去就行了。”这样多好,那样她还可以每天见到表少爷。 沈清云摇了摇头,只问:“在哪里。” “后……后山。” 后山在明月楼后,山里的一片竹林开的正好。沈清云过去,摘了些草药,又摘了不少刺梨,天黑才回去。 翌日,她又用了一整日的时间,将摘来的刺梨熬成了刺梨膏。小火慢炖,炖了六个时辰,最后才熬出两个小罐子。 沈清云没去明月楼,亲自过去给了赵禄。 晚上,姜玉堂从府衙回来,面色微沉。礼部几乎无实权,他在朝中如今只是个闲职。陛下之前给他这个职位,是让他迎接南疆大军。可既入了仕,再想去参加科考,可就难了。 他低头打开手中的密信,最近宫中不太平,陛下身子不好,时常叫太医。 而上面写道,隐有传闻,陛下如今正在考虑让恒王回京的事了。 姜玉堂之前过这位恒王一面,但也是七年前的事了。那时候的恒王与他一般大,前太子陈琅出事之后,他就一去西北七年,从未回来。 如今这个点,陛下悄悄让人回京,其中寓意为何,明眼人都知晓。太子虽是皇后嫡出,却一直不受陛下宠爱。 京都安稳了多年,怕是要再添霍乱。 姜玉堂放在桌面上的手敲了敲,起身将那密信凑到烛火边,火舌一舔,手中的信瞬间就吞噬了。 零星的一点灰烬掉下来,屋内泛着一股烧焦味。 赵禄捧着托盘上前,姜玉堂放下擦手的帕子随手接了过去,举起来微微抿了一口,眉心瞬间就皱了起来。 “这是M.BJzJnF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