什么?” 他仰起头,面上的表情不悦。 赵禄瞧着立马跪下:“这……这是表少爷送来的,说是刺梨膏,让奴才给您泡水喝。” 染青花瞄着牡丹的茶盏打开,里面传来一阵果香。刺梨熬成了褐色,热水一冲酸酸甜甜。 赵禄跪在地上继续道:“表少爷说爷最近早出晚归,怕您身子熬不住,刺梨膏清热养胃,养身润喉,让奴才劝您喝一些。” 倒是会献殷勤。 姜玉堂姜杯盏放下,掠下眼帘,像是随口道:“她自个儿怎么不送来?” 他不找她,沈清云倒也不主动过来。 倒像是她自个儿说的,什么都不图,什么都不要。 平日里安安静静的跟没他这个人似的,可一看见他,她就变了,又娇又软,那双眼睛恨不得时时刻刻都黏在他身上。 姜玉堂眼神暗了暗,冷了她这么长时日,也不知这人懂事些没。 “啊?”赵禄抬了抬头,就是表少爷送来的啊,只瞧着世子爷那表情,他到底还是没开口。 等过了一会儿,他去换茶,一茶盏的刺梨汤世子爷喝的干干净净。 第30章 宋相思 九月中旬, 姜文林的婚事就在这几日。虽是三房娶亲,但到底还是侯府的喜事。外界的听了风声,半个月前就开始给侯府送礼。 永昌侯府许久没那么热闹过。 沈清云背着药箱从锦画堂的下房出来, 她这几日每天都来一趟,给阿福施针。丘疹虽不严重,但阿福是个小孩,得了病又拖了太长时间。 每日针灸一次, 好的快些,关键是没那么痛苦。 前两日施针时,阿福浑身上下密密麻麻的都是铜钱大小的丘疹。布满整个身体,红彤彤的带有挠出来的血痕。 泡了药浴,又吃了些药,丘疹消下去不少, 挠破的地方也开始结痂。 但看着更吓人了。 这样血淋漓的一幕,喜鹊之前从未瞧见过。她知道每日表少爷都会来,踩着步子跟在后面, 但阿福那模样太吓人了, 她从不敢多看。 喜鹊坐在门口等着,瞧见前方沈清云收了手,赶紧端着水盆过去。 沈清云站在掉了漆的桌椅边, 低下头仔仔细细的净着手。她施了半个小时的针, 眉眼间都透着一丝疲倦,却半点儿都不掩她的精致。 浑身上下都比旁人生的好些, 连手都与旁人不同。 一双手修长、匀称, 像是一根根翠竹,白的仿若能透出光,指甲盖上都带着粉。 喜鹊瞧着, 只觉得心口乱跳,赶紧低下头不敢再看。 见沈清云洗好,赶紧将帕子递过去:“表少爷……” 沈清云抬起头往她那儿看了眼,喜鹊看了看床榻上昏睡过去的阿福,红着脸声音放小了些:“是不是我胆子太小了,这样您都不怕的吗?” 她这几日苦恼的很,想在表少爷面前好好表现一下,可阿福那样子实在是过于的血腥,她着实是没有勇气。 “不是。” 喜鹊还没松口气,就听表少爷道:“看的多了,自然就不怕了。” 跟着表少爷出门,喜鹊都没反应过来。阿福的浑身上下几乎都要烂了,表少爷家世再落魄,可好歹也是官家少爷,这样的场面在哪里看的多的? 她有心再问,可抬起头看着表少爷的脸,到底还是闭了嘴。m.bJzJNf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