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不考研了吗?” “我可以一边考研一边工作。”短短几句话,文佳木的额头就冒出一层冷汗。母亲是坚持要她考研的,所以她不能让她知道自己已经放弃了。 叶淮琰深深看了文佳木一眼,却并未戳穿她的谎言。一切都是为了母亲,他理解。 “建筑师是非常需要经验积累的一份工作。所以一边考研一边工作是非常好的选择。伯母,这是我的名片,您收着。”叶淮琰用双手捧着一张名片递过去。 赵红静连忙接过名片看了看,然后惊喜地叫了一声。她没想到女儿刚毕业就能进入叶氏地产工作。这可比考研靠谱多了。考研不就是为了找到好工作吗?女儿的目的已经达到了。 了却一桩心事,赵红静的心情也放松了,开始询问起女儿的工作情况。 文佳木听得满头都是冷汗,唯恐叶先生不帮自己隐瞒。然而叶先生不但帮她隐瞒了,还替她说了很多好话。 文佳木渐渐放下心来,拿起水果刀想给母亲和叶先生各削一个苹果。但叶先生却默默夺走她手里的刀,帮赵红静和她各自削了一个苹果。 他极有耐心地回答着赵红静的每一句话,完了还会询问赵红静有没有哪里不舒服,需不需要自己提供一些帮助。两人聊得非常好,反倒把文佳木晾在了一边。 与赵红静告别之后,叶淮琰又走到护士站,找主治医生询问情况。 “这种药有没有替代品?赵阿姨说她吃了以后胃很疼,总是想吐。如果副作用会造成她身体越来越虚弱,我觉得还是换掉好一些。”他拿出一个吃空的药瓶。 医生接过药瓶看了看,点头说可以,并且马上开了一张新的药方。文佳木站在一旁默默看着,眼眶里湿湿热热,莫名想流泪。 与医生沟通完毕,叶淮琰回过头,极其自然地揉了揉文佳木的脑袋,无奈地说道:“我昨天给你买的眼膜够不够用?要不要我再去给你买几盒?照你这个情况,我觉得厂家的产品都会被你包圆。” 文佳木愣了好一会儿才意识到叶先生看见自己眼眶发红,才会说这样的话。几欲哭泣的感觉立刻就消失了,她弯起眼眸,放松地笑了笑。 看见她明媚的笑容,叶淮琰也低低一笑,微颤的指尖蠢蠢欲动地想要触碰女孩卷翘的睫毛和粉白的脸颊,却又因为极度的克制而按捺住了。 “住院费还够吗?不够我帮你交。”两人并肩走出电梯,来到住院部的大厅。 “不要,够了。”文佳木慌忙摆手。无论怎样,她都不好意思白拿叶先生的钱。 叶淮琰用手掌轻轻覆住女孩的脊背,垂眸看着她认真说道:“文佳木,如果有一笔来源正当的钱摆在你面前,而且这笔钱能救你母亲的命,那我认为你稍微放下一点自尊是完全可以接受的。生命是最重要的,你认为呢?” 文佳木愣愣地看着他,然后微红着眼眶点头:“我知道了叶先生。如果我需要帮助,我会告诉你的。” 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,再说下去女孩就该掉泪了。叶淮琰轻轻一叹,便也不再多劝。 两人来到一家私密性很好的咖啡馆,在订好的隔间里见到了名叫朱振国的警察。文佳木把凶手的素描递给他,告诉他这人是方姨的弟弟。 朱振国把素描拍成照片,发送给自己的同事,叫他帮忙查一查这人的具体情况。 在等待结果的间隙,朱振国问道:“你怎么知道他是杀害你父亲的凶手?你有证据吗?” 文佳木一时语塞。 她没有证据,但她就是被这个人杀死的,所以铁证如山。然而如此荒诞的话谁又会相信呢? 见她一脸懵,朱振国摆摆手说没事。像文佳木这种急病乱投医的受害者家属他见得多了。为了帮亲人伸冤,很多家属会举报一些完全与案件无关的人,让他们拿出证据,他们也拿不出,就说凭直觉。但这些所谓的直觉往往是他们的胡思乱想罢了。 朱振国大概已经了解了情况,知道文佳木也是这类家属,认真查案的心态已完全改变。 数分钟后,同事给他打来电话,说照片里的男人与方姨不存在任何关系。方姨只有一个哥哥一个姐姐,哥哥的长相与图片不符。 朱振国把结果告知了文佳木。 文佳木惊讶极了。 朱振国又语重心长地说道:“你爸爸的案宗我看过了,当年调查小组M.BJzJnf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