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已经给出结论,说是意外。如果你想重启这桩案子,你至少要拿出证据表明你爸爸是被谋杀的。一张素描根本不能证明什么,你明白吗?” 文佳木明白,于是难过地捏着手指。 叶淮琰轻轻拍打她后背,给予她无声的安慰。 “既然这个男人不是方姨的弟弟,那他有没有可能是在勒索方姨?文佳木也说了,她看见这个男人从方姨那里要走很多钱。无亲无故,方姨给他钱干什么?这是一个疑点。 “文佳木的父亲背负了卷款潜逃的罪名,但他的尸体被发现时,那笔钱并没有带在他身上。之后他所在的公司展开内部调查,寻找款项的下落,方姨的丈夫陆行就自杀了。 “文佳木父亲的死,会不会与陆行有关?陆行会不会是畏罪自杀?这个男人纠缠方姨,会不会也是因为当年那件事?我觉得文佳木父亲的死存在很多疑点,值得调查,而这个男人或许会是突破口。” 叶淮琰指着素描里的男人分析道。 听见这些话,文佳木止不住地颤抖起来。她一直避免去想陆行叔叔在父亲的死亡里扮演了什么角色。是知情者、策划者、栽赃者,亦或指使者?他对自己的资助是出于负罪感还是纯粹的善意? 她不敢去想,但答案已隐隐约约展露在她面前。 她低下头,摆放在膝头的手慢慢握成拳头。 叶淮琰忽然伸出一只手,将她冰冷而颤抖的拳头拢入掌心。温暖的体温和坚毅的力量源源不断地传导过来。 于是文佳木停止了颤抖,也恢复了勇气。她张开五指,反握住叶先生的手。 朱振国颔首道:“是有这种可能,但最大的问题还是这个——” 他点点桌面,叹息道:“我们没有证据,这种情况是无法立案的。不立案就无法展开调查,你们明白吗?你们觉得他是勒索,但那个方姨可以说他们是老相好。老相好互相给点钱就很正常。你爸爸的案子已经结了,在没有任何证据的情况下,就算把这个人抓到,法官也很难给他判刑。你们不要觉得不公平,为了防止冤假错案,法律的规定就是这样。” 朱振国摇摇头,更长地叹息一声:“如果你爸真是被谋杀的,我只能说这个杀手很专业。他干得太干净利索了。如今十几年过去了,再多的线索也被抹除,与案件相关的陆行也死了,我们几乎没有办法定他的罪。” 文佳木越听越沮丧,握着叶先生的手又开始发抖。 叶淮琰把另一只手也覆上文佳木的手,轻轻拍了拍,语气平静地问:“难道没有一点办法吗?” 朱振国想了想,指点道:“目前我们只有一张素描,连这个人叫什么名字,住在哪里都不知道。如果可以把他找出来,查一查他的背景,看看他有没有别的案底,我们或许可以找到突破口。如果他有案底,我们就能制造机会拘留他,并对他周边的人展开调查。到时候那个方姨也跑不了。通过方姨,我们或许能查到你爸爸那个案子的线索。” 文佳木冲动之下说道:“如果方姨自己去报案,说她被勒索了,你们可以派人去抓这个男人吗?” “十几年她都没报案,你确定她最近会报?我劝你不要去劝她,如果她不听你的,这样就打草惊蛇了。”朱振国慎重告诫道。 听了这话,文佳木脑子里闪过一抹亮光。她仿佛知道该怎么做了!没有证据是吗?那她就制造他杀人的证据! “我明白了,我不会去找方姨的。”她状似顺服地点头。 叶淮琰却忽然握紧她的手,警告道:“你别乱来。” 不知道为什么,他对女孩的情绪很敏感,总能第一时间察觉到她的异样。 “我不乱来。”文佳木晃了晃与叶先生握在一起的手,然后看向朱振国说道:“朱警官,我要是找到了这个男人,我会给你打电话的。” “你们别去找,我有几个退伍的兄弟,我让他们去找。你把方姨的地址给我,我找人盯梢。” 文佳木给出方姨的地址,心里却迫切地想要率先找到这个男人。 从咖啡馆里走出来之后,文佳木的手还被叶先生牢牢握着。 “心情还是很不好吗?吃块巧克力?”叶淮琰从口袋里拿出一块巧克力。 于是文佳木的心情瞬间就变好了。无论陷于怎样糟糕的处境,只要有叶先生在,她就能获得源源不断的力量和勇气。 M.bjzjnF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