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这一去一回,不得四五天?” 刘杏花闻言一愣,眉心蹙起,“去公社?” “嗯。”阮溪点点头,“正好我也觉得闷得慌,想去山下玩一玩,顺便再去三姑家看一看。您有什么要对三姑说的,我帮您把话带过去。” 刘杏花下意识接话,“我有什么想说的?你就帮我看看她过得好不好。” 说完意识到自己接错话了,又忙问:“小洁陪你一起去吗?你怎么不早点说,早说叫你五叔带你去。你长这么大都没自己去过公社,山路不好走,能行吗?不行我现在就到工地找你五叔去,还是叫他带着你,我这才能放心一些。” 阮溪拉住刘杏花,“没事,到公社的路就一条,又不会走迷了,我以前跟您去过三姑家,怎么走我都记着呢。而且不是我自己,有人陪我,放心吧。” 刘杏花还是不放心:“谁啊?” 阮溪道:“住吊脚楼那家的儿子。” “那个城里来的娃娃?” “嗯。”阮溪点头。 刘杏花想一下道:“他才到我们这几年,他还不如你对这山上熟呢。” 阮溪冲她笑笑,“那他也是走山路上来的呀。” 说着拍拍她的手,“没事的啦,我是十四又不是四岁,肯定能找到公社。” 多说就是多耽误时间,阮溪不打算和刘杏花多闲扯。 她松开手摊开掌心送到刘杏花面前,笑着说:“奶奶,我向师父多借了半斤酒票,打算带点酒回来给爷爷喝,但是我手里没有钱,所以您可不可以……” 刘杏花听得懂也不犹豫,直接从身上掏出一张卷起的格子手帕。手帕打开里面整齐地放着一些纸币,她直接抽一张面额最大的给阮溪,又拿了几张粮票给她。 阮溪不伸手接,只道:“哪里需要一块钱,半斤酒也就三毛左右。” 刘杏花直接把钱和票塞她手心里,“你自己就不吃点东西呀?好容易出去一趟,给自己买点好吃的。这钱是你自己挣的,放开了花。” 阮溪不想和刘杏花来回推让,推起来又得耽误一会。于是她把钱和票收进口袋里,抬头在刘杏花额头上亲一下,背着书包和水壶转身出门走人。 “奶奶,那我走啦。” 刘杏花跟她到外面,高声嘱咐她:“路上小心点。” “您放心吧,没事的。” 阮溪出门往山下走,到约定好的地方,凌爻已经在那等着她了。 两人看到彼此,脸上都下意识露出笑容来。 阮溪快步走到他面前,笑着说:“等很久了吗?” 凌爻摇摇头,“也就刚等了一会。” 说完他冲阮溪伸出手来,“你的书包和水壶,我帮你背吧。” 阮溪低头看看自己身上的书包和水壶,“不用,我自己背的动。” 凌爻道:“要走很长的路,我怕你吃不消,还是给我吧。” 阮溪看他执意要背,于是折中了一下,把身上的水壶拿给他了。 两人便背着各自的书包,迈着轻快的步伐,沐浴着清晨的第一道霞光,从这里出发,沿着蜿蜒的山路越走越远,忽而掩进蓬勃碧叶间,忽而再出现在山道上。 阮溪一点也不为路途遥远以及山路崎岖而感到痛苦,相反她还有点小兴奋。她本人最爱的户外运动就是爬山,不然也不会在山上出意外穿到这里。 穿越前工作很忙,生活节奏快到吃饭都要赶,能放下所有手中的事出去玩的机会并不多。于是这一趟出山,在她这里就是一趟轻松愉悦的旅行。 凌爻四年前走这条山道上来,记忆中除了痛苦就是痛苦。因为当时全家被下放过来,也没有心情去看山上的风景,所以没有半点好的记忆。M.BjzJnf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