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样想来,采葛坊下药应该也是贞贵妃做的了。 顾休休含着泪的眸底,闪过一丝寒意,又很快转瞬即逝,她抬起巴掌大的小脸,缀在睫前的泪水泛着剔透的光:“大哥哥,我想见一见他……你方才说会有人来,我想其中定是有什么误会,我并不曾与人结仇,怎会有人用如此歹毒的法子害我……” 她嗓音带着些微微的哭腔,可谓是梨花带雨,任是哪个男人对上她的眼眸,都要愣上一愣。 “可是……” “大哥哥怕他伤害到我吗?不会的,有你在这里……我相信大哥哥。” 柔弱的美人用如此恳切又信任的眼神看着他,还一口一个‘大哥哥’,光头疤脸的内心得到了很大满足,立刻拍着胸脯道:“妹子放心吧,哥哥会保护好你的!” 躲在树荫里一脸警惕的暗卫们:“……”这演的是哪一出,美人与野兽茅屋义结金兰?这么快就倒戈了?土匪的职业素养在哪里! 没让顾休休等太久,那茅草屋外便有了动静,听见脚步声,光头疤脸迎了出去。又很快走了回来,手里拿着一段黑布条:“门外那人还带了三个随从,让我将你眼睛蒙上,才敢进来。” 顾休休点头,配合着光头疤脸将黑布条蒙在了眼上,那黑布条的布料质量不是很好,有些透光,但隐隐绰绰能大致看到眼前的事物。 茅草屋的门被推了开,一道欣长的身影步入屋内,令屋外隐蔽在树上的两伙暗卫们,再次提起了戒备心。 那人越走越近,终于停在了顾休休身前,见她发丝凌散,双手被麻绳捆住绑在桌角,脸颊上似有泪痕,像是刚刚才哭过,不禁心神荡漾了一番。 他不紧不慢伸出手去,叩住她的下颌,逼着她抬起头来,阳光逆着照在她的头顶,柔软的发丝飞扬着,就如同她此刻的心情。 顾休休自然不可能白来一趟,那贞贵妃既然找人来奸.淫她,她便要让来人付出惨痛的代价,也好给贞贵妃敲敲警钟,让贞贵妃明白她不是任人拿捏的软柿子。 想插手她的婚事,就凭贞贵妃也配! 但她却是没想到,四皇子会亲自上阵,简直是愚蠢又无耻到家了——这不像是贞贵妃借刀杀人的作风,倒像是四皇子擅作主张,自己偷偷前往了此处。 四皇子看着可不像是良心发现,来这里救她的。若不是来救她,那便是也想掺和一脚,对她不轨。 此时弹幕已是炸了,即便蒙着一层黑布,她眼睛睁着,便能看见那五颜六色的弹幕在眼前飞快穿梭。 【四皇子怎么来了!】 【那疤脸说,要先淫后杀,难不成是四皇子搞的鬼,四皇子就是背后的雇主?】 【离大谱了!四皇子被鬼附体了吗?下头男,我yue了】 【这种狗东西怎么配做男主啊!说起来他在原文里就很下头,明明是他认错了人,却好像是顾休休故意为之,勾结敌军杀她兄长,伪造谋逆证据灭她族人,又转手把她送给谢怀安,看得我三观裂开】 【我就想知道,四皇子这样做,顾佳茴知情吗?】 顾休休实在看得眼花,干脆将眼睛闭上了。 只是忆起弹幕里刚刚提起的‘谢怀安’,微微有些诧异。在原书中,她被四皇子转送给其他男人,下场凄惨,死无葬身……原来就是被送给了谢怀安吗? 若是这样说来,难道谢怀安跟她有什么仇怨? 她还没来得及多想,那四皇子已是心猿意马的靠了上来,他将鼻子靠近她的鬓发,轻嗅了一下,而后缓缓吐出一口气来,笑着将唇贴了上去。 既然总要有人来破她的身,那为何这人不能是他呢? 到底是北魏第一美人,若是被那些粗鄙的汉子破了身,他们又不懂怜香惜玉,都是些糙人,定会弄疼她的。 两伙暗卫几乎是同一时间从树上跳了下来,落地后,两伙人面面相觑,愣了一下,正在思考对方是敌是友,却听见茅草屋里传来一声响彻云霄的惨嚎。 那声音的主人是四皇子。他此刻捂着流血不止的大腿,一阵阵哀嚎着,眨眼间额间已是布满了冷汗,隐约能看见凸出的青筋鼓动。 而对面被蒙住眼睛的顾休休,手里拿着染血的金簪,泪水不要钱似的向下坠着,身子颤抖得厉害:“大哥哥,他,他为什么要亲我……” “我不是故意的,他不会要回去跟主子告状吧?我是不是连累了大哥哥……” 原本还有些目瞪口呆的光头疤脸,听到顾休休的话,回过神来,瞧见她抖如糠筛的模样,再看四皇子咬牙切M.bjzjnF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