荷母亲没了积蓄,又拖着病体,带着孩子能去哪里?最后自己悬梁自尽,留下一封遗书,希望用自己的死,还来女儿在金美楼的遮衣之地。 林云落在听到青荷说,她亲眼看到自己母亲悬梁自尽时那克制的表情,心里不由泛起一丝心疼。怪不得她如此淡定,幼时都亲眼目睹了母亲的死,还有什么事能让她惊讶的? “所以你这么积极的配合我们,你也是想丽娘出事,想金美楼倒闭。”闻瑾食指轻轻扣着案几。 青荷也不否认:“若是她什么都没有做,那我自然也不能拿她如何。那范霄不是第一次来金美楼,丽娘将他供为财神爷都不为过。今年他来倒是低调许多,但以前来的时候,经常会有人送各种到东西来。” 各种东西? 林云落道:“可是药材之类的?” 青荷点头:“我不知道那是什么药材,但每次都能闻到浓郁的药材味。事后丽娘会按照范霄的吩咐,用很多鲜花摆设,冲掉这些药材味。这些,丽娘有和你们说吗?” 青荷素日都在后院里默不作声地刷马,但实际上却是把所有的一切都尽收眼底,也都默默记在心里,逐渐布下一张网,等猎物闯进来时,再慢慢收网。 “还有。”青荷眼底逐渐浮现起狠绝之意,“当初丽娘孤身一人来这,不过一年的功夫,就有了本钱开这么大一个金美楼,你们不觉得奇怪吗?” 看到二人看过来的目光,青荷耸耸肩:“我只是怀疑,这点还没有查到什么有用的线索。” 离开金美楼之前,林云落对青荷道:“这段时间你没事就不要离开金美楼,更不要离开利州城。” “放心,她没被判之前,我不会走的。” 林云落能感受到,青荷对丽娘有深仇大恨,就如她对欧氏母女一般,或许她母亲也不只是简单的悬梁自尽吧。 这案子走到这,又似是进入了死胡同。范霄毫无踪迹,客商死了,唯一可能见过他的王阿婆溺水而亡,一时间没了进展。 班槐听说了后也是一阵头疼,怎么都没想到这何勇背后牵扯出这么大的案子来。 这日,林云落和班槐一道去看了班谷,气色分明比之前要好些了,但人就是一直昏迷着,偶尔会有用手指感应,但除此之外再无更多的反应。 就连大夫都说,很有可能是磕着脑袋了,说不定以后就一直这样昏迷着了。 班槐心情沉重地走出父亲的屋子,拍了拍林云落的肩膀:“吉人自有天相,我相信你外祖父肯定会没事的。” 林云落收起低落的情绪,笑着点头:“嗯,母亲一定会保佑外祖父的。” “大爷!”长随阿罗从外面快步而来,“有人来药铺闹事了。” 班槐蹙眉:“来闹事的还不知道怎么处理?报官,让捕快来把人抓走就是了。” 阿罗面露难色:“这次和以往的闹事者不一样,来的是个妇人,而且只要鸦片,在门口跪了两个时辰了。”m.bjZJnF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