实,很憨厚,这是给李燕云的感觉,他揉了揉额头:“如若让你带领几千人马,甚至几万兵马,敢不敢带领?” “敢!”他依然直截了当的回答。 “如若他们不服你呢?”李燕云笑问。 泰建功严肃道:“那就让他们服,用尽一切办法!否则拧不成一条心,一点用都没。” “嗯,如若有人关系与你要好,且他违反了军令该当如何?”李燕云继续问。 “杀!军令如山,军令面前无情谊!”泰建功眼睛眨都不眨。 哟呵,小子有天赋!虽然说的不是很全面,李燕云笑道:“说是那么说,但还要从低级做起,证明给别人看,你有这个能力!” 泰建功有些纳闷了,费解道:“杨大哥,你问我这些是何意?” 真是太喜欢这个小子了,李燕云笑而不语,点了点头。 当泰建功询问他那些弟兄如何处置之际,李燕云则是说他们若没做坏事,定然最后都会放了,如若审出做坏事的,自然要按律法办。 这是毋庸置疑的! 皓月当空,夜色蔼蔼。 京城小巷中偶有犬吠,一身锦袍的李燕云,身旁跟着般若,和周朗等一些便衣锦衣卫,还有一个正是泰建功。 小巷子中,有一处以木栏为墙的宅院,在那些青砖墙处略显扎眼,泰建功指着道:“杨大哥,那便是我家。” “你家离紫禁城倒也挺近。”李燕云目看前方随口道。 泰建功挠头哑然失笑。 “以后罩赌场的事就甭做了——” 李燕云笑道:“因为从明日起,所有大宗赌坊皆会被查封,包括给京城赌坊做后盾的——顺天府尹蒋文武那个老头,他都会被羁押!” “以后你在郊外兵营中好生磨炼,吃得苦中苦,方为人上人,我敢保证,再也无人看不起你们家——记住了么?” 不知怎地,泰建功觉得杨大哥本事很大,要不然顺天府尹他都敢直呼老头。 且他言行举止颇具威严,和浑身一股让人违抗的气质,和说的话不像是在开玩笑。 泰建功轻轻地嗯了一声。 当问及李燕云到底是何人,李燕云冲他一笑不言不语。 弯月下,锦衣卫们在木栏前停下脚步,李燕云与般若被泰建功走了进去,到底是家境贫寒,坐北朝南的土房草屋,还有个小茅屋,院中还有菜园子,除此之外再无其他。 门朝南的草屋中亮着一盏油灯,泰建功笑道:“我姐泰禾肯定在家!——” “对了,杨大哥,你待会能不能不要跟我姐说我进了诏狱,而且不要跟她说我给赌坊罩场子,我瞒着她说在外面做苦工来着——” 泰建功这般,也属实是善意的谎言,对李燕云来说倒也没什么。 “嘿嘿,了解!”借着皎洁的月光,李燕云看着绿油油的菜园子:“看样子,你姐菜种的不错。” “岂止如此?”泰建功道:“我姐不光长的漂亮,烧饭做菜,缝衣刺绣样样都会。” “待会我让我姐吵俩小菜,杨大哥我想与你喝几杯,你看如何?” 看了看身旁的般若,她诧异地看着李燕云,红润的小嘴一撅,低着小脑袋,不知想些什么。 李燕云又转头看向泰建功,叹道:“改日吧,外面还有锦衣卫在,岂能让他们干等着——顺便告诉你姐,明日你将去军营,我就走!” “杨大哥,你太客气了,待会将那些弟兄一起叫来便可,无非是多些筷子——”泰建功挽留道。 他如此李燕云不好再说什么,说话间,随着泰建功高喊几声‘姐’三人进入了土房中。 土房中有些年月的木桌上摆着油灯,橘黄色的火苗摇曳着,其他桌椅板凳极为简陋,墙角处还有一张被白蚁啃的千疮百孔的木榻。 屋中大梁下一抹补丁甚多的蓝色布帘垂下,想必布帘那头便是他姐的闺房,有布帘相隔,倒也不知闺房是何模样。 进屋没瞅见泰禾,泰建功掀起布帘,尴尬的冲李燕云一笑:“对不住杨大哥,我得出去一趟。” “这天都黑了,我姐没见着我回家,定是去找我了,你先随便坐,我去去就来——” 没待李燕云说话,泰建功就忙不迭的跑了出去,李燕云无奈一笑,在树木锯成圆柱体的板凳坐了下来。 扎着丸子头,背着剑的般若立于他身旁,睁着大眼睛打量着这间房子,蓦然间肚子咕噜直叫。 白嫩晶莹的小脸上略微发烫,在油灯的映射下泛着纯艳之色,她下意识地看了一眼李燕云,奈何李燕云也正看着她,好笑道:“饿了?” 鼓了鼓小嘴,般若轻嗯一声点头:“有点儿!” 正要说甚,外面传来一声怒喝:“建功,是你回来了么?——我踢死你,你是不是又和狐朋狗友喝酒去了?” “门前那些狐朋狗友你赶紧让他们走,否则我踢死你!”M.BjzJNF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