介的意思, 可是鹿琼还是觉得谢子介说的不对, 尽管谢子介描述的这个死局天衣无缝, 但依然不对。 她一时间并不知道该从哪里反驳谢子介,因此只能皱着眉,站在那里不说话。 其实鹿琼来找谢子介之前, 已经有了心理准备。 小王子也好或者空照也好,这些人的出现都让她知道,这件事恐怕并不那么简单。 放在过去鹿琼根本没有想办法想象这个层次的人物,汴京城太遥远了,她能想到最繁华的地方也不过是府城。 但是人总是要继续向前的,没有人能停滞不前, 就好像鹿琼想要活着,但是活着这件事她在鹿家村的时候以为在府城里做一个小伙计,就肯定能活得很好。 但事实上鹿琼后来做了铺子的东家,却要担心铺子长远的生意,不敢说就一定能过的继续安稳。 而如今鹿琼意识到想让身边的人过得安稳,想让自己能问心无愧的活着,她还需要面对更强大的人。 鹿琼很平静地接受了这一切。 而这时候她忽然想起来了, 很久之前,当她还不知道老和尚是谁的时候,对方所说的话。 他告诉鹿琼,因为两位皇子都不会再让商户参加科举,蒙书铺子的生意是没法长久的,这到底是什么居心呢? 这是让鹿琼至今无法完全放下心的一件事,因为她找不到改变的办法。 “谢秀才,”鹿琼突然道,“你是不是一直觉得,我是局外人。” 谢子介点头。 这是当然的。 “那你记得大皇子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吗?” “大殿下生性敦厚,”谢子介道,“群臣爱戴,只是寡言少语,且范妃与前夫所生之子更为聪明,天子便对他有些芥蒂。” 按理说这没什么可比较的,但当娘的是一个人,孩子却区别很大,就只能让人怀疑是爹的问题了。 先前头生的那个孩子是京城里小有名气的少年英才,与木讷寡言长相普通的大殿下比起来,除了不是天家子,各方面都能压大皇子一头。 所以天子不爱大皇子。 “若是大皇子即位,会不允许商户参加科举吗?” “不会,大皇子性子是很温和的,而且他在王府里长大,和后面两位由太傅教着的皇子脾性不太一样。” “谢秀才,你看,”鹿琼说,“谁说这件事和我没有关系呢,若没有那一位要求的长生不老,现在大皇子也许已经是太子了,那么我就不用忧虑蒙书铺子会不会因为商户无法科举,生意就此低沉了。” “我想知道小王子要被送到京城和那一位有关系吗?”鹿琼又问。 “石雁城通判就是天子自己选的,是曾经很亲厚的近臣,通判也的确做得不错,以他的脾性若真打算对可汗的孩子下手,那么就该让通判去做事,这件事天子自己知道的可能性不大。” “那就是他身边的近臣想要借此讨好那一位。” “不错。” “但若不是知道能以此讨得他欢心,近臣了也不会这样做。” “不错。” 鹿琼终于理清了自己到底要说什么:“那我觉得能做的比他好的皇帝可就太多了。” “说白了,近臣还是因为他才会这样做,若边城真有了什么动荡,还是因为他的缘故,他没有你说的那么好。” 他自己的孩子也好,别人的孩子也好,天子眼中只不过都是一句能求得的新鲜而已。 她对天子只知道是很厉害很厉害的地位,但到底多厉害并没有概念,自然也不觉得这话有多么大逆不道,M.BjZjNF.coM